“更是胡扯!”谢堂看也不看道:“杜明珠早已改嫁,她有什么资格将我谢家的女儿随便许给别人!她如今就在陆府做她的姨娘,与我谢家早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找她去要人讲理去!”
老妇人却咬定了她只认谢娇这个媳妇,其他的她不管。
谢堂还要与她争论,陆远就拦住了他,与他道:“谢伯父不要为这等人动怒,您与谢姑娘先随我恩师入府去休息,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谢堂却是见不得谢娇被这样泼脏水,又这样多人看着,今日不清楚指不定大家如何议论娇娇,所以他不想进府去。
老太傅也道:“事关谢姑娘名节,远儿一定要查明讲清。”
陆远便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人,挥手对随从道:“去陆府,请姨娘杜明珠过来。”
他垂眼看着那老妇人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一口咬定这亲事是杜明珠与你定的,那就找来问清楚。我这个人,最讲理。”他才不信杜明珠会将这么一个能绑住他,踏入陆府的女儿许配给不值钱的人。
那随从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杜明珠重疾在身,无法前来,说她改日定登门来瞧瞧出了什么事。
重疾在身?小谢笑了,只怕是一见来的是陆远的人,杜明珠知道讨不到什么好了,立刻就重疾在身了吧。
陆远就又道:“去请陆慕陆大人,将事情说清楚,让他请重疾的杜姨娘务必过来一趟,若是杜姨娘病的下不来地就请人背着抬着。如果陆大人觉得不妥,便与他说,我会亲自去陆府一趟请杜姨娘来。”
那意思就是今日无论如何只要杜明珠不是死了,就必须来。
这下看热闹的更激动了,这要是杜明珠过来真证实了定亲是真,那顾大人不就当众戴了一顶绿帽子吗?
人是越聚越多,在街角酒楼听完丫鬟禀报的闻梦锦眉头就没松开了,她没料到顾远会急急的从宫里赶出来替谢娇出头,他今日在宫中不是有要务吗?不是要忙到晚上才会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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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了好一会儿,陆慕那边亲自带着脸色苍白憔悴的杜明珠来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位不承认是阿远的顾大人又在闹什么。
杜明珠一下马车,瞧见谢娇就先垂了泪,过来关心切切的道:“娇娇你可还好?这些日子你忙的娘不敢去打扰你,连你要成亲了也没来跟娘说一声……娘替你绣了鸳鸯枕。”伸手想拉谢娇的手,但谢娇被谢堂和谢修护着,她硬是没敢伸过去。
谢堂就道:“杜姨娘,你少讲这些恶心人的话,你当初执意要去做陆大人的小妾时,就已经与娇娇与我谢家没关系了,我谢家女儿成亲与你这陆家姨娘没有半点关系。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把这些陈年烂账说清楚,别往娇娇身上泼脏水!”
陆慕站在一旁只觉得尴尬。
陆远与他道:“劳烦陆大人跑这一趟,但有人打着你府上杜姨娘的名头来我这里闹事,我不得不打扰你了。”他下巴一抬,他的人就将那老妇人和大朗押了过来,他先问老妇人,“可是这位杜明珠杜姨娘当年和你定下的亲事?”
老妇人还没答话,那杜明珠就先困惑的否认道:“什么定亲?与谁定亲?”她落眼看那妇人恍然大悟一般,“这不是……曾经借房子给我与娇娇住的那位王大娘吗?”
王大娘先是懵了一下,随后忙点头,“是啊是啊,可不就是我,杜夫人忘了当年你将你家娇娇许配给我家大朗了吗?”她拿着信笺和金镯子给她看。
杜明珠顿时翻脸道:“哪里来的定亲一事?这金镯子不是你当年偷拿我们的吗?王大娘你当年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偷了我们的银子和首饰不说,怎么今日还敢来污蔑我们娘俩?娇娇是我的心头肉,我哪里舍得将她许配给你们!”
小谢看着杜明珠冷笑,瞧瞧这翻脸不认人的嘴脸,杜明珠就是如此,一旦发现不好就立刻过河拆桥利用所有人也要自保,一个被她拿来当枪使的乡野村妇她栽赃起来豪不在意。
杜明珠这是见陆远动真格的了,知道她斗不过堂堂尚书大人,先把自己摘清了再说。
王大娘和大朗傻眼了,杜明珠翻脸不认人还说当年她们孤儿寡母如何被欺负,幸而遇上了陆慕,好一通的装可怜。
这是完全把她们卖了啊!王大娘一对上陆远的眼神就觉得浑身都疼,立刻求生的就也翻脸了,“杜夫人你不能这样!是你派人找到我们拿这字据和金镯子还有钱,让我们来这里闹!说搅黄了这桩亲事不但再给我们银子,还把你女儿谢娇嫁给我儿子!如今你怎么翻脸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