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在下去就来了,听看守的人说谢娇什么也不吃,送什么砸什么,连水也不喝,他们实在是没办法。
他就亲自接过食盘开门进了屋子里,一踏进去就看见满屋狼藉,能祸祸的她全给祸祸了,桌子椅子都废了,脾气可够大的啊。
而那到瘦弱的身影还躺在榻上,看见他进来冷哼一声翻身扭向了床内不看他,说了一句,“我不吃,你拿出去吧,就让我早早饿死你我都干净。”
陆远就端着食盘站在了榻边,连个放食盘和落坐的地方也没有,“是吗?本来还想告诉你,你那亲戚谢堂一家今日遭遇了什么,既然你想死那就没必要了。”他便要转身离开,果然见小谢从榻上坐起来一把拉住了他腰间的玉佩穗子。
“我二叔他们怎么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小谢一双眼盯着他。
陆远道:“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我能对他们做什么?只是他们得知了你的死讯……”他就止住了话,将食盘望她面前一递,“吃了我再与你说。”
小谢没接那食盘,只是道:“这屋子里桌子都没有怎么吃,我要在院子里吃。”
陆远瞧着她硬是将笑忍了回去,这桌子还不是你砸的?
外面不下五个守卫,这院门深锁量她翻不了天。
陆远伸手拉住了她拽自己玉佩的手,一手端着食盘,一手扣着她的腕子出了这屋子,就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前落了坐,“吃吧。”
小谢拿起了筷子,抬眼看他,“顾远,你到底是恨我?还是……喜欢我?你若恨我杀了我就是了,何苦还巴巴的来哄我吃饭?”
陆远坐在她身侧瞧着她,冷淡道:“你不清楚吗?”
小谢忽然凑近了去看他,“昨晚夜深没瞧清,我忽然发现你长的很像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陆远心头一颤,坐在那里抬眼看住了她,她离得极近极近,近的他无法将视线从她薄红的唇上移开,“是吗?”她总算装不下去了吗?
小谢又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手掌扶在了他的大腿上,令他脊背一麻,浑身紧绷起来,只听她在眼前低声问道:“太像了,你怎会这么像他呢?明明他已经不幸过世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陆远衣袖下的手指攥了紧。
“我得确认一下才知你是人是鬼。”小谢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就吻在了他的唇上,又猛又深。
陆远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身子宛遭雷劈一般僵在了那里,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只觉得她撬开他的嘴唇舌尖一顶将一粒什么小小的东西送进了他口中,他始料未及就被迫给吞了下去,猛地要推开她。
她却抓紧了他的后颈,唇角一勾的笑了。
他就在那短暂的几秒之后浑身无力的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她肩上,只听见她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别担心宝贝儿,只是让你舒舒服服睡一觉的迷药,我可舍不得伤害你。”
谢娇!他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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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本来在看守的人,在看小谢亲吻自家老板之后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子,却是没想到老板被下了药。
小谢盯着他们笑了一下,活动了活动手腕。
几分钟过后,院子里躺了一地被敲晕的大汉和昏迷趴在桌子上的陆远,小谢拿着钥匙大摇大摆了离开了这院子,还顺手带走了陆远的玉佩和一个昏迷的大汉,将他丢在胡同的垃圾堆里,回了谢家。
谢家已经是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赵青锋和赵宝珞都请了过来,谢堂和谢修没有见到小谢尸体是如何也不信她死了。
小谢这么老神在在的走回谢家将一家子都吓了一跳,她却只是解释说确实遇上了劫道的,威胁车夫将马车驾出了城,但车夫英勇救主,她昨晚就逃出来了,只是天太黑她害怕,就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才回来。
这番说词令谢家目瞪口呆,却也不得不信。
唯有赵青锋不放心的又问她,“确实如此吗?我还以为……是顾远又找谢姑娘麻烦了。”
“没有。”小谢对他笑笑,“他堂堂一个状元公怎会跟我这个商贾之女有什么牵扯?”
她谢过赵家兄妹,一边请他们吃了顿饭,一边偷偷嘱咐谢修带人去那小胡同里的垃圾堆里把那个昏迷的大汉给绑了带回来,先藏在后院柴房里,等她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