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xing命攸关都被包裹在裴谨喉咙中,那里炙热bī仄,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挤压疯了,从前多少次自渎过,倘若和这个相比,简直就粗劣的如同是隔空瘙痒。
裴谨不理会他的抗议,依旧不急不缓,掌控着绝对的节奏。
他是极好的爱人,不光会挑逗,更懂得如何取悦对方。眼下又是心甘qíng愿,专为取悦仝则一个人呢,而由此获得的快感亦是真实的,令他自觉亢奋不已。
就这样停一会,继续,再停一会儿,再继续……
仝则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差一点就要攀上巅峰,又突然被吊在了半空,直到再承受不住,胸口剧烈起伏,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求饶,“求你……求你给个痛快……”
裴谨爱怜又玩味的抬眼,牵唇一笑,终于肯大发慈悲,放他直达那极乐之巅。
然而,虽说大家都是男人,可论及手段,那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轮到仝则的时候,他连如法pào制的本事都没有,兀自沉浸在晕头转向中,只被裴谨引领着,用他尚算灵活的手,将那具qiáng悍的身体慰藉至彻底释放。
……
事过,仝则浑身绵软,瘫倒在chuáng上。
裴谨替他拉好被子,支着头笑看他那副茫然的模样,双眸浸润着浅浅一层水光,乌黑的睫毛颤颤悠悠,眼神迷离中犹带了三分虚弱。
裴谨自己当然只是发泄了一下,那种程度对于jīng力充沛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在心理上,他确实也同样得到了满足。
仝则的反应,就是对他最好的回馈。
看似主动,无所畏惧的人,原来纯净如一张白纸。那些真实的兴奋,无法抑制的颤抖,喷薄而出之前的狂热,和之后痴绝的目光,比之略显生涩的技巧本身,更让他着迷。
“为什么……”双目迷离的人,仰望着茅屋棚顶,轻声问,“你为什么用这个方式?”
裴谨目睹那睫毛一抖,心底顿生柔软,“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不具备条件。我不想弄伤你,更不想让你觉得疼。”
仝则舔着唇,听懂了他的意思,然后面红耳赤地窘了一窘。
——其实一直以来,他能没想明白过,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他究竟该算是哪一方。或者也并不急于要弄明白,毕竟这种事只有试过之后方能知晓。
只是作为一个同样主动,同样有cao控yù的人,他也喜欢看别人在自己身下辗转。无奈他遇上了裴谨,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这个人不该是那样。
是以也没有什么可挣扎,他决定认命了。
既然裴谨给足他快乐,也愿意顾全他的感受,那么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对于眼下的状态,他愿意全盘接受。
至于一颗心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如今也在裴谨这里,暂时找到了可以安放的去处。
仝则挪了挪身子,将头靠近裴谨胸口,听着一下下qiáng有力,沉实的心跳。很久之前就隐约盼望的一些事,好比爱人坚qiáng的臂弯,温暖的胸膛,彼此稳定的关系,互相尊重疼惜的爱意,永远坚定站在他身旁的支撑……
如今全都有了,他似乎再没什么遗憾。
连落寞空虚都被填满,甚至不再鄙夷自己,偶尔想找一个避风港的念头,就这样紧紧地搂住他,躺在他怀里,一觉安睡到天亮。
翌日醒来,仝则看到的,是裴谨已穿好衣裳坐在chuáng边,对着他绽放的笑脸。
裴谨手里拿着一张空白的纸,朝他晃了晃问,“这是什么?从你衣服内兜中掉出来的。”
仝则想翻身坐起来,却被他按住,只好躺着将事qíng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可惜淋了雨,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找根炭笔试试吧,要是不能用了,就当我多事。”想到昨夜一晌贪欢,把这档子事忘得gāngān净净,仝则只觉不好意思,“抱歉……”
话没说完,裴谨以俯身吻住了他,缠绵许久,方才松开,又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已经做得够好,帮了我许多。感谢的话应该我来说。但是我们之间,可以无需这么客套。”
仝则点点头,神色却一时茫然,“我只是做该做的。其实我能有什么作用,我自己心里都知道的。”
裴谨摇头,“别妄自菲薄。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要相信我。”顿一下,他笑起来,“或者,学着相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