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宋西楼身上的被子拢了拢,盖住那一直吸引自己视线的香肩,沉声解释:“钮祜禄格格落水了,我过去看看。”
“你继续睡,刚刚累到了我会与福晋说的。”
说着,还没等宋西楼反应撩开帘子就想往外面走,没成想的是袖子被人拉住了。
回头,小姑娘抬起一张脸,结结巴巴的样子有些扭捏:“我想过去看看。”
还没等胤禛继续,她又解释:“我……我只是想看看,钮祜禄府的人这样的喜欢她。”
胤禛想起白天她顶着侧福晋的身份处处做的妥当,可是到了晚上,到了他这里,宋西楼就是另外一个样子。
心里眼里都是自己,大概就是这样子吧——在他面前她的心思一点都不掩瞒。
想到这,木雕上的女子一脸张扬骄傲,不知怎么就浮现在他眼前,转移到床上的人脸上。
“好,”他弯着眼睛,笑的一脸温柔。
***
于是,喝了好几杯茶水的李氏终于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看见了贝勒爷。
门口小太监在喊的时候,她立马就放下手中的茶杯,挺了挺胸。
她可是注意过了,整个后院的可没有一个人有她这么大,更加别说那新来的完颜氏了,瘦弱成那个样子,浑身上下能有几两肉?
怕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看头,她暗地里悄悄的讽刺着。
可这点想法,在胤禛带着宋西楼一起进来的时候,转眼的立马消失不见,有的人就是这样,天生的像是能发光。
黑夜里,宋西楼的那身皮子,怕是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还滑嫩,更加别说她那张不喑世事,楚楚可怜的脸了。
没有一点的脂粉气,却能让人久久移不开目光,就连乌拉那拉氏,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黏在她身上的眼睛给拉回来的。
有这个人在,后院,怕是要失去平衡了。
“福晋。”
“李姐姐。”
宋西楼年纪小,也不争大,乖巧的坐在了李氏的后面。
里面还在忙活着,胤禛问:“人怎么样了?”
乌拉那拉氏起身:“大夫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具体怎么样,妾身们也不清楚。”
“但是,救钮祜禄格格的小太监还在那等着,爷要找人过来问问吗?”
她一说完,就见胤禛点了点头,门口一直等着的小胜子就被叫进了屋子。
他是厨房的,一直在后面做事,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见过这么多的主子,但是每一个主子他可都记在心里牢牢的。
就怕有一天,机会来了,这不,总算是上天眷顾,他小胜子也算是要走运了。
想到这,他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兴奋,连忙跪了下来:“奴才叩见贝勒爷,叩见福晋。”
“行了,起来吧。”
他跳湖下去救人,身上到现在还是湿的,不是没人个给他干衣服换,是他自己不换的。
若的换了话,贝勒爷与福晋怎么能看出他的努力,他的拼命呢?
“人是你救上来的?”胤禛掀开杯子,随意喝了一口。
小太监却像是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把自己英勇救人的事说出了慷慨激昂的感觉。
胤禛揉着眉毛,显然是不想继续听下去,苏培盛立马叫人把小胜子带走了,巧合的是,大夫也出来了。
“寒气入体,还在昏迷。”
人还没有醒来,但显然是没有了性命之忧,在座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李氏看着身后坐着的宋西楼却捏着手在犹豫。
大夫走后,胤禛也带头与宋西楼一起走了,主子们走后,丫鬟们忙的忙,熬药的熬药。
***
之后的几天,主子们为了显示自己贤惠,往钮祜禄格格这来的也勤快了点。
又不要自己干活,看着丫鬟们忙活着还能在爷那里争一个好名声,为什么不来呢。
钮祜禄莲心悠悠的的清醒了一点,着凉的身子却慢慢的在发热。
这几天,她的屋子来的人多,除了乌拉那拉氏是叫大嬷嬷过来看,余下的格格们都时不时的来看看。
宋西楼也来,但没有李氏来的多,也不知是怎么了,她身边那么多孩子,钮祜禄莲心发着热她还来的这样勤快,也不怕过了病气。
宋西楼去的时候,李氏正带着丫鬟准备出去,看见宋西楼笑了:“完颜侧福晋也来了,真是姐妹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