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过于匆忙,宋西楼也没来得及看自己住的地方。
现在与胤禛一起,慢慢的走着,倒是一点一滴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硕大的院子,外面种满了花,姹紫嫣红开的绚烂。院子四周都种满了果树,有的树枝上面沉甸甸的还结了果子。
他心情很好,还指着外面道:“这右侧有个小花园,我没叫人种东西,留给你想怎么种就怎么种。”
“旁边还有个人工湖,临时挖出来的,你喜静若是不想出去,在院子里也可以赏鱼。”
他牵着她的手,边走边指着她看,这个院子他只是开始的时候画了个草图,可现在看小姑娘一脸开心的模样却又有些后悔。
早知道她这样开心的话,当初应该做的精致点。
正午了,太阳还是老大的,逛了一会胤禛就满身的热气。
宋西楼看出来了,拉着他的手说想回去,到了正屋的时候靠近门口就感受的到里面传来凉凉的冰气。
屋子里面早就放了冰块,一脚踏进去整个人都浑身的舒爽。
宋西楼与胤禛边走边说话,才刚进去屋子里面就传来一阵柔弱的声音:“姐姐。”
两人一转头,就见钮祜禄莲心坐在秀墩上,看着两人笑。
胤禛刚刚还扬起来的眉眼立马就打起了皱,满脸的不满,钮祜禄莲心像是突然间才想起身份,惊慌的走了下来。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妾身叩见爷,叩见侧福晋。”
她早上穿的可是淡色的湖蓝旗装,现在就换了身粉白的,两颊带着羞涩的笑,这个颜色却是十分的衬她,让人一眼看上去眼前一亮。
“还是精心打扮过的。”宋西楼知道,这个时候的钮祜禄莲心还远远没有前世那么有手段,做出来的事情处处都透露出破绽。
上辈子也算是自己被亲情这个幌子蒙蔽了双眼,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胤禛没有叫起,宋西楼却也不好叫人就一直跪在这,要不外面立马就会有——新来的侧福晋第二天就让贝勒府的格格下跪的说法。
她笑了笑,亲自上前两步扶了钮祜禄莲心起来:“地上凉,妹妹怎么跪着就不起来了?”
她娇嗔的望着胤禛:“爷这是喝茶喝忘记了?都没让钮祜禄妹妹起来。”
“不然啊,这一屋子的奴才还以为我这新过来的侧福晋惯爱叫人下跪呢。”
胤禛这才想到这一点,确实,就算是再看不惯钮祜禄氏也不好在宋西楼的院子里处置她。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钮祜禄氏还是下去吧。”他满不在意的掀开茶盖,往里吹了一口。
钮祜禄莲心故意往宋西楼那一看,却见她正满目温柔的盯着胤禛,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融洽。
她站在原地好久了,宋西楼都没有转过头来,这才愤愤不平的咬着牙走了。
心里却在暗自骂宋西楼:“真是个蠢货。”没看见自己不想出去吗?都不开口让自己留下来。
屋子里面的胤禛却在想问题:当初是自己求皇阿玛纳格格的,钮祜禄莲心也是自己开口要的。
这点不错,所以当钮祜禄府暗中换人挑战自己的威严的时候,为了不被老八老九他们抓到把柄,胤禛还是选择忍了下来。
只在暗中处置这钮祜禄府,没成想的是,给钮祜禄府来个痛击,却背后扯出个王庆出来,大理寺的少卿够老八心疼一阵子了。
这个案子,他让十三阿哥暗中盯的紧紧的,那个狱卒也是个好样的,咬起王庆来毫不松口。
如今,钮祜禄府破败的也差不多了,这个钮祜禄莲心,放着也实在是碍眼。
他背过宋西楼,在苏培盛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把钮祜禄氏处理掉。”
女人多的后院,要一个人死的悄无声息,法子太多了。
“爷。”宋西楼捧着杯茶,双手递给他:“在想什么?这么心不在焉。”
她嘴角不满,嘟起一半的唇瓣肉嘟嘟的,早上没来的及上妆,上面是她粉红的肉色,隐隐的还有些红。
胤禛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天晚上,也是这双嘟嘟的唇瓣,里面传来的呼痛声还带着喘息。
像小奶猫在用爪子抓人,一下一下的挠到他的心,里面如今还是痒痒的。
他眼睛往里面沉了沉,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另外一手牵着她就是不放开。
小姑娘的脸立马就红了,哆哆嗦嗦的开口:“胤禛,满屋子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