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能治。”
结结巴巴的,抬起头满通红的看了宋西楼一眼,之后又飞快的垂下去,瞧着耳朵都红的滴血。
宋西楼先是一愣,却见他旁边的那个大夫飞快的走出来,先是一巴掌甩在那个青年的头上,后才转过头脸上陪着笑:“贵人,这是草民的徒儿,年纪轻轻说话不经过大脑。”
他右腿飞快的往身后一踹,青年双膝一软立马跪了下去:“贵人千万别听他胡说。”
青年跪在地上,双手举在胸前飞快的摇着:“我没有说谎,我没有骗你。”
他带着惧怕的眼神往旁边一看,双膝挪了挪这才重新看着宋西楼,“我爹以前就治过这种病,所以我知道。”
宋西楼不知道上辈子治好胤禛的人是什么样子,但是面前这个一看见她就开始红脸结巴的青年却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她用眼神示意苏培盛,然后叫小太监拉人起来。
“今个无论怎么样都感谢大家前来,不管结局怎么样,我们爷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宋西楼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的是京城都数得上名号的苏公公。
浑身上下的气质与胤禛一样,扫着在座的各位:“愿意留下来的,我们自然欢迎。”她的手指着另外一边的西宁县方向。
“要是想走的,我也不会阻难,一人领十锭银子就从大门出去吧。”
大家相互看了看,有个脾气大概是暴躁的,袖子狠狠一甩双手背在身后就朝门口走了,紧接着就有人有样学样,尴尬的朝宋西楼行礼才脚步飞快的出了门。
最后倒也留下两人来,其中除了那个青年就是他的师傅,与另外一人,宋西楼让两人去了太医那,独留下青年。
“你叫什么?”
对面的人,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之后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草民,草民姓钱。”
宋西楼带他来到胤禛的床边:“你看看?”青年立刻坐下,立刻去掐胤禛的脉搏,他现在这个样子满脸都是认真,与刚刚红脸的人判若两人。
他闭上眼睛好长一会才睁开,独自走到一边桌子上,低头飞快的在纸上写着药方。宋西楼悄悄凑到他身边看了几眼,就看见什么玄生,连翘,生地,黄连……
不管这个药方是谁写的,宋西楼都要交给郭太医看看的,他写完后交给苏培盛,后者很快的拿着方子出去了。
郭太医正伏在案几上,飞快的翻看从古至今关于瘟疫的案例,见苏培盛过来才放下手上的书,面对面前的纸道:“这是什么?”
苏培盛还是不相信那个人有这么大的能力,但念与奴才要听主子的话还是摊开手心的纸张,简单的说了来历,“郭太医,您可要看仔细了。”
随后,就见对着蜡烛郭太医的眉毛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面色大喜嘴里一直在念叨:“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
苏培盛闻言脸上也是不可置信,抖动着手指着面前的纸问:“郭……郭太医?”
却见郭太医飞快的转回去对着手里的药房抓起药来,嘴巴还一直念叨着:“连翘两钱,玄生……”
“这是失传已久的药方,贝勒爷这是有救了啊。”
苏培盛先是一惊,随后那张一直紧绷的脸突的放松下来,带着些许浑浊的双眼突的掉下两串泪下来。
他双手贴在脸上,腰也半弯着,嘴里念叨着:“爷,您终于有救了。”
那碗药灌下去之后,下半夜宋西楼摸胤禛额头的时候,就不在烫手了,第二天一早,他还睁开了眼睛。
钱大夫也就是那个青年上去查看了一番:“还好,至少退热了,”面对胤禛直愣愣的眼珠子,他笑了笑:“贝勒爷,你现在还没好全,头脑昏沉眼模糊是正藏的状态。”
“但是,高热退了之后人就好受多了……”
胤禛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朦胧的一片,但是就算是看不清五官凭借着感觉也能认出眼前的人他从未见过。
昨天,他的身子就像是被大火烧着一番,浑身上下难受的紧,甚至一度都不能呼吸,他以为他死定了的。
没想到还是活过来了,他扭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还好活过来了,他想。
“格格——”
这个时候,却听见苏培盛的大喊,胤禛转头就看见一直站在他床边的女人倒了下来,半遮的脸上满脸都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