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垂眼望着她,低声问道:“你已经猜到了算计好了是不是?你故意打草惊蛇留下那个威胁,就是为了逼老盟主将秘籍转移,对不对?”他微微眯了眯眼,“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拿到秘籍,不然你昨晚早就拿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小谢就站在他眼下仰头望着他笑,“祭司大人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我的目的是什么早就与你说了呀,我才不在意什么秘籍,什么圣女,我在意的是……怎么向你证明,你错了,你看走了眼。”她就是要让陆远看看陆君清的真面目,让陆家知道谁才是真的恶。
祭司眉头皱紧,她却抬手慢慢的理了理他的衣襟道:“我猜苏蓉儿一定会紧紧的跟着陆君清,用尽手段让陆君清把秘籍交给她。就让我们看看陆君清到底是不是个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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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众人假意告辞离开陆府之后,小谢与祭司大人先行出城,躲在出城的必经之路上,就瞧见了随嵩山派一同离开洛阳的陆轻尘、陆君清一行人,而苏蓉儿与陆轻尘共乘一匹马,随行出了城。
小谢笑吟吟的抿了一口茶道:“苏蓉儿果然不会让我失望,若不是本教有我这样出色的人才,她倒是真适合做圣女。”
祭司冷笑了一声道:“她怎么比得上你,这天下再没有比你更会骗人的了。”
小谢毫不介意的笑道:“我就当祭司大人在夸我了。”
祭司瞧着她不知是气是无奈,她就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小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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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兴致勃勃的带着祭司,悄悄摸摸的尾随在陆君清他们一行人身后,这一跟就是跟了两天两夜,偏巧她们一出城就开始落雨,虽说不大,却也着着实实下了两天两夜。
这两天里苏蓉儿真没让她失望,她三番两次的陷害陆轻尘针对她,欺负她,甚至故意摔下马营造出是陆轻尘为了逼走她推她下马的假象。
陆轻尘本就不善争辩没有心机,加上她一直担心着父亲心情本就不好,被苏蓉儿逼的偷偷哭了好几次,直接拒绝再与苏蓉儿同乘一马。
这下可算如了苏蓉儿的愿,她光明正大的与陆君清共乘一匹马,两个人你贴我,我贴你的别提多黏糊了。
而在第三天,苏蓉儿就非常凑巧的旧毒复发,又淋了雨,浑身滚烫,无法在继续赶路了。
他们一行人只能在偏僻的小山村里落了脚,在耽误了一天行程之后陆轻尘终于忍不下去的发了脾气,她不愿再耽误行程,她心急如焚只想送完秘籍尽快赶回陆府,就算有那么多武林高手帮着父亲,可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如何能放心的吓?
她直接对陆君清道:“我知道师兄与苏姑娘情投意合是绝不对丢下她一人再次,我无意针对她,师兄将无上功的秘籍交给我吧,你在此照顾你的苏姑娘,我与洛凡师兄护送秘籍回嵩山。”
陆君清立刻就慌了,忙解释他对苏姑娘没有男女之情,只把她当妹妹,觉得她可怜如何如何。
而这话正好被恰巧从屋子里出来找陆君清的苏蓉儿听见了,她手中的药碗一掉,慌忙又躲进了屋子里去,暗自落泪。
当天夜里,夜雨绵绵,苏蓉儿在这样一个十分应景的深夜,留书一封,拖着病体残躯离开了。
那信里大概就写不想再拖累陆君清,也不想让陆君清为她与陆轻尘再争吵,她是必死之人能与陆君清度过这些时日已是今生最大的幸福,就当她是已死之人不必找她,她只希望陆君清平安快乐,与陆轻尘幸福白头。
这样一封信,这样的离开方式,可以说是教科书般的不要名分好妹妹婊了,小谢从旁观看的又鸡血又手痒,恨不能立刻下去替陆轻尘撕了苏蓉儿这小婊砸!
小谢看着陆君清拿着那封信脸色苍白对陆轻尘道:“如今你满意了吗?她本就没几天活日了,如今一个人带着伤病离开,不是要将她逼死在大山之中吗?她一个小姑娘无亲无故把我当兄长,你却这样猜忌她。轻尘,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就当真没有半点信任吗?”
他丢下陆轻尘冲入了雨夜之中去找寻苏蓉儿。
而洛凡与嵩山派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死在山中的豺狼虎豹口中,皆都连夜去找她。
唯独留下陆轻尘在那破屋之中又怕又慌又自责的大哭了一场。
这简直是好一出狗血上位戏!陆轻尘这样的小可爱怎么可能是苏蓉儿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