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她男人痛的破口大骂,骂她疯了居然敢打他!不想活了!
她心里的火气就被骂了起来,哭的咬牙切齿一皮带又抽了下去,第三次再次毫不犹豫,像抽鞭子一样,一下又一下,边抽边哭着骂道:“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我嫁给你你有给过我一天好日子过吗?我辛苦给你生了三个女儿你半点不念我的好!莉莉被你害成这样你却推到我的身上!你算是个男人吗!”
李莉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彼此破口大骂对方,看着屋子里橘色的灯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映在老旧的白墙上——挥着皮带怒气冲冲高大的人和缩在桌子下缩的像个小孩子的小影子,像极了那么多年来的她。
醉醺醺的高大父亲,缩的小小的她,他总是这么朝她挥皮带,她越哭他越凶,满嘴是埋怨她连累他累死累死过苦日子。
而现在,他越骂母亲打的越凶,像是将这么多年的怨气全激出来,骂他是没用的男人,养不了家,保护不了女人,还要卖女儿害了女儿……
多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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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的洗衣机轰轰烈烈的搅动着,窗外似乎雪下的更大了,夜色里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干干净净。
等了一冬天终于下了场大雪,像是李莉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他们应得的报应一般。
李莉扭头看了一会儿阳台外的雪,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晚上十点半,隔壁该下班了?
果然,外面传来人回来的声音,隔壁听见了他们家的动静站在外面喊了半天,屋里的李莉父母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他们是没有听见,他们被霍韶隔在这个小客厅里,只能听得见客厅里的声音,丝毫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李莉的母亲也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下,她男人捆着手的皮带突然断了,被打的浑身血淋淋的李莉父亲疯了一般猛地就将她母亲拽倒在地,抓着她的头发拼命的往地上砸。
李莉的母亲慌忙喊李莉救她,可挣扎着扭过头忽然发现原本站在不远处的李莉不见了,还有那个血肉模糊不知是人是鬼的同学也不见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着头发磕在桌子腿上,她疼的眼前一花,天旋地转,仿佛是产生了错觉一般她在晕眩中看见有人破门冲进来,那些人穿着警服拿着枪,嚷嚷着:“警察别动!”
警察?警察怎么回来?是来救她的吗?
她头晕目眩的慌张伸手去拽警察的脚,却被抓起来按在了桌子上。
那一群警察冲进了他们的卧室,然后她听见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一个警察说:“人在这里!钱也在这里!”
怎么回事?什么人?什么钱?
她刚刚从晕眩中缓过一口气来,就见警察带着一个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那个人手上还被绑着绳子,穿着被血染满的白色衬衫校服,她目光聚焦在那个人的脸上彻底懵了,吓得疾步要后退却被警察一把抓了住,“他、他是……”鬼字还没说出口。
警察已经问道:“你们认识他?他叫什么名字?”
她父亲也被警察按在桌子上,震惊的盯着那个人,惊恐万分道:“他刚刚明明已经……已经快死了,现在怎么会好好的!”眼前站着的就是刚刚已经成肉酱的李莉有钱的同学霍韶啊!他现在除了身上有几道伤口之外,手脚全部是好好的,和刚才根本不一样!
警察用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看来你们俩不止是抢劫,还试图杀死被害人。”
“什么?抢劫?”李莉的父母傻在了那里,他们怎么会抢劫?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你认识他们吗?”警察解开霍韶手上的绳子问他。
霍韶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说:“认识,他们是我同学的父母,我取钱出来就被他们哄骗说有急事找我,把我绑到了这里。”
李莉的父母脑子“轰”的一片空白了。
李莉的父亲还试图辩解,他说根本不是这回事,是他的女儿李莉变成鬼回来找他们报仇了,这个霍韶是她一伙的,那些钱也是他带来的,根本不是他们抢的!
可警察盯着他们说:“你的女儿李莉?是今天火车站里差点被撞死的小姑娘吗?你说她变成了鬼回来报复你们?”警察仿佛从未听过这么荒诞为自己脱罪的辩解,“没见过你们这样咒自己女儿死的父母,那个小姑娘已经找到了,她侥幸没被火车撞上,而是跑过了轨道,但她说害怕你们抓她回老家结婚,她趁乱跑了,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去了她的老师家里,在一个半个钟头前被她的老师送来了警局,你们说她死了变成了鬼?在哪儿啊?”警察气的冷笑了一声:“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她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逼她结婚是犯法的,你们差点害死她不说,还在这里装神弄鬼,带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