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你有男友?”
“没有。”
“我达不到你选择男友的标准?”
“不是。”
霍初霄摊手,“那就是了。”
荣三鲤满头黑线。
记忆中唇红齿白羞涩腼腆的小男生,怎么长成如今不知羞耻死缠烂打的老流氓了呢?
霍初霄看了她半晌,忽然道:“我懂了,你怪我没给见面礼是不是?”
他拍拍手掌,让人去卧室拿来一个小盒子,打开放在她面前。
精致的丝绸盒子里,赫然放着一块闪闪发亮的金表。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她高高捧起,然后狠狠摔下,让她亲身体会到他当年的痛苦?
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荣三鲤抿唇看着那块表,抬手欲推开时,霍初霄忽然问:“你知不知道上次顾小楼被关时,你的运气为何那么好,正巧碰到叔叔以前的同窗?”
荣三鲤对于这事也是困惑的,顾小楼的事是私事,作为一个小酒楼老板,她必须用酒楼老板的办法去解决,所以没有求助任何人。
那个厅长大早上去警察厅巡视,正好碰上她,还一眼就认出她,实在巧的不得了。
霍初霄这么问,难道是他在背后操控一切?
想到这点,她顿时像吃了耗子一样恶心。
金表的光芒亮到刺眼,荣三鲤盖上盖子,用力握在掌心里,抬头微笑。
“好啊,我答应你。”
霍初霄冲她招招手,她走过去,还未站稳就被他拉进怀抱。
两人拥吻,不知不觉从餐厅吻到卧室。
霍初霄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荣三鲤已经做好准备陪他敷衍一场,不料他突然停手,走去了卫生间。
偌大的卧室只剩下她一个人,霍初霄的秘密向她敞开,她左右看看,最后视线落在正对面的衣柜上,心跳情不自禁加快。
卧室是一个人绝对的私密地带,哪怕这套公馆并非霍初霄本人的,只是临时来住一住,里面也已经因他的生活习惯,留下许多痕迹。
例如他临睡前喜欢看书,床头柜上便摞着几本厚厚的历史书籍。
再例如他喜爱清静,屋里的落地钟便被撤掉,角落里空出一块,显得很奇怪。
荣三鲤想起了他昨天弄掉的文件,如果他还有其他秘密,会不会藏在这个衣柜里?
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她踮起脚尖朝前走去,轻巧得好像一只猫。
拉开衣柜大门,本以为会看到琳琅满目的衣物,或者另外一个保险箱,可是看清之后,里面的景象着实让她呆了好几秒。
大衣柜的空间足以容纳两个成人,却只挂着两套军服和一套格纹睡衣,全都熨烫的干净整齐,裤边拉得直直的。
衣柜里没有秘密,这不奇怪,或许他习惯藏在别的地方。
但是身为权利滔天的督军,他的衣服怎么这么简单?还不如顾小楼呢。
荣三鲤不禁皱起眉,看着那三套孤零零的衣服发呆。
这时,背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在看什么?”
荣三鲤背后一凉,连忙转过身,大脑飞快转动找出一个借口。
“我有点冷,想找件外套披上。”
霍初霄英俊的脸上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笔直漂亮的手指按在皮带上,转眼就解开,随手一丢,皮带准确无误地落在挂衣架上。
“你待会儿就不冷了。”
他朝她走近,荣三鲤进门时都做已好心理准备的。自己并不爱他,可他长得的确很不错,就当免费嫖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实在不必太计较贞操。
然而此时此刻,她愈发感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跟他打交道,就好似同魔鬼共舞,指不定什么时候危险就会降临。
心里打起退堂鼓,而她素来遵从心意行事,当即推开他。
“我还是先回家吧,改天再见。”
霍初霄罕见的没有挽留她,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袋里,穿长筒军靴的双腿那么挺拔修长。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表情本是愉悦的。但是没过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事,浓黑的双眉中间皱出一个重重的川字纹路。
荣三鲤连续两天去霍公馆,还都是晚上,这件事让顾小楼寝食难安。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甚至动了念头,想联系以前在荣门几个与他交好的兄弟,暗杀霍初霄,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想法也仅限于想法,霍初霄本身就是督军,身手不凡,必定随身携带防身武器,霍公馆外永远有人驻守,难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