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对即将结婚的青年‘恋人’,襄湘回到广州后参加的各种聚会都需要带上方小姐,所以他这次来的只要目的就是提前打好招呼,遇到各种晚宴的邀请时不至于临时慌了手脚。本想坐坐就走,可是方先生和方姨太用尽了全身的热情留他下来,襄湘只得从命。
待到晚上离开后,原本兴致高昂的方小姐沉下了脸色:“真是木讷,和这种人结婚,以后一定闷死了。”
方先生不赞同的说道:“别这么说,你们都要结婚了。”
“瞧瞧刚才茶会上的时候,我们都讨论的兴高采烈,他倒好呆呆的活像个木头人,到最后居然困倦的差点睡着了,引得周围的客人都笑话他。等日后跟他结了婚,别人岂不是要连我一块笑了。”方小姐的口气满是嘲笑和鄙夷。
方姨太道:“先前我也觉得这人配不上我们茜茜,可是现在我倒要称赞你父亲眼光好了。你看看他今天来时身上的那身军装,年纪轻轻已经是中校了,上战场的这一年可真没白瞎,等在过上几年,这女婿一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方小姐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说:“要不是看在这一点上,我才懒得理他呢,这么无趣的一个男人。见了我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让我开心,反让我时时照顾他。”
方小姐自己也知道,她不过是个庶女,根本没资格分家产。父亲有四个嫡出的儿子,而且因为母亲的缘由,四个哥哥都很不见待自己,以后怕是根本不会帮衬。可是她这些年被捧得抬高了,怎么能容忍将来跌下来呢?嫁给杜良钰,自己将来就是官太太,誰见了不是矮三分,将来只会比现在更风光。所以她当时才会应下婚事,现在看来自己的运气是极佳的。何况杜良钰是从军的,以后也会时时离家在外,到时候自己一个人,还不是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
方先生说:“你是被男人奉承惯了,那杜良钰当秘书出身,最会看人脸色见风使舵,你当他真的无趣不爱说话?他们这种人城府深得很,一句话不在肚子里过三遍根本不会说出口,你小心着自己的态度。对了,那个苏木笙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好了没有,不要再弄得风风雨雨,被女婿家听到不好。”
方小姐嚷道:“我就是答应跟他吃过几次饭而已,不过才跟我约了几次会,那个傻子竟然以为我是他的女朋友了,吵着要跟我结婚,我有什么办法?”
方先生气道:“那还不是你去招惹人家的,一个女孩子也不知羞,手里攥着一大把男朋友,今天会会这个,明天见见那个,你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吃亏!”
方小姐不以为然:“他们爱慕我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谁说他们是我男朋友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方先生哼了一声:“普通朋友你跟他们眉来眼去,当众调情?那个苏木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念一些又酸又绵的情诗,你倒好,不赶紧澄清关系,还摘录了收藏起来,难怪他们误会,这都是你自己找的。你倒是赶紧多jiāo几个女性朋友才要紧,你看看咱们家你的那些堂姐妹们,哪个跟你说得上来?上次家族聚会,一群女人中间,除了你母亲和奶奶,竟然没有别的女客理你,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方小姐听到‘眉来眼去、当众调情’几个字时气的脸都绿了,站起来大声嚷嚷:“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女儿呢!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我们正常的jiāo往凭什么被你说成这个样子!那些女人不愿意理我难道是我的错吗?她们一个个思想又落后又守旧,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在人背后偷偷摸摸、叽叽喳喳,我最烦她们了,分明是嫉妒我!”
说完方小姐一甩头发,气蹬蹬的跑了。方姨太起身追了上去,留给方先生一声埋怨:“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看把茜茜气的。”
方先生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女儿太风流,惹得好几个男人整天在她身边转悠。前几天那个苏木笙就闹了个大笑话,非要跟家里的女人离婚,然后到自己家来求亲。好在自己的关系硬,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否则传出去,这门亲事也不用结了,就盼着女儿明白点事理,不要惹事才好。
楼上方姨太劝方小姐道:“你别怨你父亲,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嫁了好人家,将来你的堂姐妹们哪个不羡慕你。苏木笙那件事情的确是你不好,他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你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整天跟他卿卿我我的,这像什么话?”
方小姐擦擦脸上的泪水:“我什么时候跟他卿卿我我了?我们只是正常jiāo往,是他自己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