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呢?带来没有?”刘老爷幽幽的开口。
“在外头站着呢。”太太说。
“叫他进来。”
程武一进门,huáng姨娘就扑过去,又掐又打:“是你这个混账流子qiáng占了我,还染了脏病给我,我要让老爷太太给我做主!”
程武却一把推开她,跪下说:“老爷太太明鉴,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做这等事,不知姨太太为何要污蔑小的,但小的能证明自己清白,还请女眷转身。”
太太回避后,他三两下除了衣裳,光着身子转了一圈说:“老爷看到了,若说小的qiáng占了姨太太,还把病过到她身上,怎么小的身上没有病呢?”
huáng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哆嗦道:“你……你……”
刘老爷却站起来身来,猛地扇了huáng姨娘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huáng姨娘的脸被打的歪在了一旁,嘴角流下了血迹。
“婊子,贱货!说出jian夫是谁?快说!”
“老爷,我没说谎,真的是他!那天晚上他偷溜进我屋子,事后他要挟我,我害怕所以不敢声张,此后他三番两次bī我成事。可是近两个月他都没来找我了,我不知为什么我染上了他却没有,老爷你要相信我。”
太太却忽然cha嘴道:“要冤枉人也不先打听好了,两个月前,程武叫老大派去了山东,莫非他长了翅膀,天天飞来跟你私会?”
刘老爷忽然发起狠来,抓着huáng姨娘的脖子,然后一脚一脚踢在她肚子上。
“你当老爷是三岁小孩?信你这些胡诌,前些日子你天天涂脂抹粉,骚的三里地外都能闻到,这是正跟jian夫相好呢,你们倒是qíng深意重,到现在还护着他。”
伴随着惨烈的尖叫声,不一会儿,huáng姨娘就歪在地上不动了,两条大腿中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血液混杂着地上的泥土,变成深暗的黑红色,和她过去留在地上的白浊,又一次融合在了一起。
太太‘哎呀’一声,摇摇头道:“没想到,连孽种都有了,真是……怪不得要护着jian夫呢。”
“都是你,不知道把好门户,还有脸说!”刘老爷气道。
“我回头教训大儿媳妇。”太太迟疑了一下,又说,“说起来咱们都没染上病,就是可怜了小三,才五个月大……”
刘老爷皱着眉说:“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死了倒也gān净,送出去养吧。”
“是。”太太笑了笑,跟刘老爷出了柴房。
☆、第6章
huáng姨娘叫一张席子裹了,也不知扔去了什么地方。外面都说,huáng姨娘流产,一尸两命。
平日跟她称姐道妹的王姨娘还凑上去哭了两声,只是连碰都不碰那尸体一下。她心里万分庆幸,不但这骚货死了,连带她生的儿子也染上了那病,老爷嫌弃,叫扔出去养,怕没几天活头,乐的王姨娘当天的饭都多吃了一碗。
这天晚上,各处都唏嘘不已,太太屋里也不例外。
这屋里有一张雕花大木chuáng,是张太太的陪嫁,huáng花梨木的,她当小姐那会儿就睡在这张chuáng上,如今也已经四十多岁,是有孙子的人了。可惜到如今,她也独守空chuáng十来年了。
她的丈夫刘品三是个有能耐的男人,志气也颇高,守着一大份家业,民国后还当了政府里的官,只是他对女色上太放纵。一个个女人抬进门后,张太太也就看开了。
哪个富贵人家不是这样呢?还好她生了两个儿子,而且是刘老爷唯二的儿子。两个都很出息,不但念了大学,毕业后也都进了政府。
张太太给躺在身边的大儿子喂了一瓣苹果,像小时候似的,大儿子还是最爱吃苹果。
“那个娃娃怎么处置的?”太太问。
刘大哥叹了口气说:“留他在世上也是活受罪,这花柳病到后期浑身能烂成水。到底是我们的兄弟,直接送他上路了。”
“咱们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怪只怪他是个男孩啊,这屋里的女孩子,有哪一个我不是娇生养着,只叹他生错了。”太太懒懒的说,“我不能叫他长大了分薄你们兄弟的东西,便是他只拿分走十个银元,我也难受的不行。”
“太太快别放在心上了,不过是个小玩意,值当什么。”刘大哥说。
“程武都收拾gān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