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现在怎么办?她根本不听我的。”
盛昌华坐在沙发上,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他往常总把领带打得端端正正,今天解开丢在一旁,领口微敞着,于是勃勃的野心就透了出来,黑眸与皮鞋尖折射着寒光,眼神深邃到难以揣摩。
“她还是这么任性。”
“可不是嘛。”盛安妮忿忿地坐下,喝了一口水,接着发牢骚。
“看她今年形象大变,还以为她懂事了些,没想到还是这么难搞。老二,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老六被爸爸逐出家门,已经没有威胁了,老三老五脑子蠢,没有什么威胁性,就剩下老四和老七,两人从小到大都腻在一起,根本不听我们的。”
盛昌华眼睛一斜,故意开玩笑。
“那就跟他们平分家产好了。”
“那怎么行!”
盛安妮蹭得一下站起来,“他们都是私生子啊,只有咱们俩才是爸爸名正言顺的孩子,凭什么跟他们一起分?家产都是我们的,这个在小时候不就说好了吗?所以我们才联盟啊,你可不能临时反悔。”
盛昌华微笑,“放心,我随口一说罢了。”
盛安妮还是不放心,深吸了几口气道:“眼看爸爸时日无多了,老四老七还没有搞定,你得想想办法。”
“老七终究是个女孩,你在她婚事方面多上点心,嫁人之后就掀不起太大的风波了,重点是老四……”
他垂下眼帘,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他修长的手指。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人还未出生就是跟兄弟姐妹在竞争啊,在母亲的子宫里他跑赢了千千万万的同类,努力了三十多年,才终于抵达赛道的终点。
他不会让自己输掉这场比赛。
“老四这边我来解决,要是迟迟看不到效果的话,恐怕得用点非常规手段了。”
盛安妮预感不妙,心脏一沉,颤声问:“什么手段?”
他没说话,嘴角轻轻上扬,笑容危险的像冰封的罂粟。
盛钰吉今天是特地出来放松的,才不想被那些破事困扰,很快就将其抛到脑后,跟朋友们开开心心地玩。
她买了很多男装,一些是给四哥的,一些是给沈明渊的。
四哥今晚回来,她回家把东西放好,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接机。
在沈明渊的帮助下,她的车技已经很熟练了,上路什么的毫无压力。
不过她没开原主那辆跑车,嫌太引人瞩目,就卖掉换成一辆白色商务型小轿车,每天开着去学校。
盛如初是六点落得地,接上他两人就去吃饭。八点左右,盛钰吉开着车回到家,敏锐发现车库里多了辆白色宝马。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多久,盛安妮来别墅找过他们一次,开得就是这辆车。
那次是为了说服他们录节目,这次呢,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盛如初握了握她的手。
“别怕,有我在。”
她定定心神,跟他一起下了车。
盛安妮就站在门边,正不耐烦地看手机,看见他们后收起手机,目光不善地打量他们。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爸爸身体不好,你们倒是天天出去玩得开心,还老是兄妹俩一起,小心别人说闲话。”
盛如初平静道:
“我出差刚回来,老七去接我。如果有人连这个也要说闲话,那她一辈子也就活张嘴了。”
盛安妮被怼的说不出话,脸色很难看。
反倒是年纪最小的盛钰吉出来打圆场。
“外面挺冷的,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她冷哼一声,等他们打开门就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坐在客厅沙发上。
等兄妹俩都过来了,盛安妮便道明自己前来的目的。
“你不接受徐少安,可能是担心他的家世配不上你,所以我特地找人调查了,这个就是结果。”
她从她的爱马仕铂金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到茶几上。
两人谁也没动,漠然地坐着。
盛安妮沉不住气,“怎么不看?”
盛钰吉道:“大姐,我跟你说了几遍了?我的婚姻不用你插手。他家世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他结婚。”
“你……你……”她气得站起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