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风用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笑声很温柔,同他的气质一样散发着草木般的清新。
“要是你不想,就摇头。”
这种时刻摇什么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盛钰吉握了握拳头,主动亲了他一口。
“先说好了,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也别对我负责。”
杨柏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点点头。
“好,听你的。”
杨柏风的吻就像他本人一样,温柔富有耐心,又不跟毛头小子似的莽撞,很有技巧,几下就把人撩拨得头晕目眩。
盛钰吉不甘示弱,坐在他腰上,把他往枕头上一推,扯开了他的衬衫,扣子崩掉好几粒。
杨柏风惊讶并且惊喜。
“你确定今天?”
“闭嘴,睡你就睡你,还要选日子吗?”
盛钰吉霸道地掐住他轮廓好看的下巴,俯下身亲吻。
后面的时光就像吃了安眠药,迷迷糊糊的,惬意舒畅。
他们时而亲吻、时而抚摸、时而拥抱,放肆地享受对方给予的触感,以至于盛钰吉的视野里除了杨柏风英俊的脸,就只剩下他坚持健身十分性感的身体。
期间应该喝了点酒,这让他们更加疯狂。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杨柏风抱着她走到泳池边,放在白色的躺椅上,与她一起欣赏夜幕降临前的余晖。
海浪拍打着悬崖,节奏类似某种运动,微风送来淡淡的咸腥味,吹拂在二人的脸上。
杨柏风坐在她旁边,端起一杯鸡尾酒,眺望天际的那一抹红光。
“真美。”
盛钰吉虚虚地阖着眼,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意,“人还是景?”
“当然是人。”
“景也很美,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美。”
“二十年前我父母离开的时候,天空也有这样的晚霞,可见你的话没道理。”
盛钰吉生出兴趣,睁开了眼睛,“二十年前?”
“我出生在组合家庭,父亲有个女儿,母亲有个儿子。十岁那年他们离婚了,但是谁也不愿带上我,最后只能寄养在姑姑家里。那些年我非常痛苦,看见家庭和睦生活优渥的人总是很羡慕,心想将来也要过上那样的生活,还要帮更多可怜的人走出困境。”
“所以你才热爱做公益?”
他低下头笑了,“其实如今回头想想,与其说我在帮别人,更像是帮童年的自己完成愿望。”
“但你仍然是个好人。”
有句话在心里藏了很久,打从第一次见他时,盛钰吉就很想对他说,自己是被他资助过的一员。
因为他,她得以念完高中考上大学,走出那片大山。即使后面的发展并不如意,但是总算窥见了光明。
到了现在,盛钰吉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是喜欢还是崇拜,只知道跟他在一起时,感觉就像回到了襁褓里。
杨柏风再次给自己倒酒,挑眉问她:“想不想来一点?”
盛钰吉抓住他的手腕,凑过去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把杯子往泳池里一丢,抹抹嘴,往他背上一扑。
杨柏风腰腹力量很强,稳稳地接住她,晃都没晃一下,侧过脸笑问:“你想做什么?”
盛钰吉坏笑着咬住他的耳垂,“骑你。”
杨柏风瞬间就硬了。
海面上有工作人员在开船,两人便又回到房间,拉上了窗帘。
晚上七点,工作人员过来敲门,问他们要不要吃晚饭,得到不要的答案。
晚上九点,杨柏风打电话给前台,要了酒水饮料和点心。
凌晨一点,工作人员再次接到电话,要他们换新床单。
凌晨四点,换了第二次床单。
早上七点,海岛上天光大亮,阳光穿透雪白的窗帘,落在大床上。
杨柏风最先醒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接着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根项链藏在掌心里,又倒了杯水,回到床边。
盛钰吉面朝下的趴在大床上,睡姿宛如短跑运动员在冲刺,被子只盖到她腰间,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无一不是雪白纤细的,与乌黑的长发形成鲜明对比。
杨柏风推推她的肩膀,扶她起来。
“吉吉,喝口水。”
盛钰吉腰酸背痛,累得不想动,倚靠在他怀里张着嘴由他喂。
杨柏风道:“我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
“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