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放在心上,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手时看着置物架上,一瓶蛋形的护手霜,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欲望——好想做一个窝,把它放进去,然后孵它个十天半个月的。
什么鬼???
盛钰吉猛地打了个激灵,用力摇摇脑袋,把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打消,走出卫生间。
四哥还没回来,她实在无聊,想起自己最近吃胖了,就去楼上健身房跑步。
晚上七点,盛如初开车回家。见别墅没开灯觉得奇怪,心想莫非老七跑出去玩了。
但是一走上三楼,就听到健身房传出悠扬轻柔的音乐声,像是有人在做瑜伽,便过去查看。
“都天黑了干嘛不开灯?”
盛如初说着按下了开关,明亮的灯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看清眼前的情形,他愣了一愣。
右边墙角里,盛钰吉把几条瑜伽垫盘成一个窝,她本人则穿着睡衣躺在窝里,怀中抱着一个小号瑜伽球,正呼呼大睡着。
瑜伽垫再舒服也没有床舒服,她干嘛在这里睡觉?
盛如初怀着疑惑叫醒她。
盛钰吉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低头一看,忙丢掉球起身解释,“你不是说我长胖了吗?就想运动减肥来着,结果睡着了……”
“你是胖了,可那是跟你以前相比啊,以前你都瘦成骷髅了。”
盛如初捏捏她终于长出肉的胳膊,颇为心疼。
“运动是好事,不过别在这里睡,容易感冒。”
盛钰吉吐吐舌头,转移话题。
“今天公司怎么样?”
“还行。”盛如初想起白天接到的通知,转告她,“对了,爸爸那边助理打来电话,说他决定今年不办生日了,让我们别做准备。”
被女儿如此设计戏弄,盛建国心情想来差到极点,而两个月后就是他的生日,哪里有心情庆祝?
盛钰吉点点头,十分理解。
四哥没吃晚饭,她也没吃,就打电话叫了常吃的餐厅送餐,一起吃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盛晓婉自那天后就再也没露过面,婉琛公司申请破产,一夜之间全国各地成千上万的店面关闭转租,犹如从未出现过一样。
画堂春继续苟延残喘,卫琛由工作室出面发了条微博,称他与盛晓婉已经因性格不合分手,且婉琛与他无关。
盛钰吉偶然在网上看到过关于盛晓婉的消息,有人在美国的心理医生办公室楼下撞见过她,据说行色匆匆,脸色憔悴,应该在接受心理治疗。
这样也好,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过喜欢的生活,最好别再碰面。
转眼间大二结束,迎来暑假。盛钰吉本想跟四哥去度假,无奈他公司事多走不开身,只好选择和华城大学里几个较为熟悉的学生一起去了新西兰。
旅程从皇后镇到奥克兰,在伊甸山上看过最美的日初,到过梦境般的萤火虫洞,参观霍比特人村,还欣赏了火山。
总之把能玩的都玩了一个遍,足足花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跟盛如初也没生疏,几乎每天都会通视频。
每天回到酒店里,盛钰吉都会专门空出半个小时,二十分钟跟四哥汇报今天玩了什么吃了什么,还有十分钟则用来跟沈明渊谈餐厅的事。
不得不说,沈明渊是个很有能力并且舍得下苦功夫的人。餐厅开张这么久,盛钰吉除了那一百万什么也没付出过,所有事务都是他打理。
不到一年的时间,餐厅已经开到第五家分店,每月净利上百万。
盛钰吉与他七三分,自掏腰包给他买了辆一百来万的越野车作为嘉奖。
他不但不用再担心拿不出奶奶的医药费,还在一片靠近市中心新开售的小区里,买了套三室一厅总共一百三十平的新房。
华城市房价贵,他付得只是首付,不过从餐厅的营业状况看,还清尾款毫无难度,只是时间问题。
有句话叫钱壮怂人胆,沈明渊不是怂人,可是经济条件优渥后,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心事重重,凸显出本性,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加散漫痞气。
这晚两人聊着已经注册成功、初具规模的吉吉餐饮公司,盛钰吉盘算了一下公司的资产,不由得自夸起来。
“看看,当初你还不肯跟我合作,现在庆幸没错过这个好机会吧?我看再过几个月,你连老婆本都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