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18)
“喂!戚奉!”段宁沉喊道。
戚奉驱马到了他的身边,“教主?”
“那个易叙之前所在的青楼,咱们真的没办法毁了它吗?”他气得牙痒痒,愤恨地问道。
戚奉沉默了一下,委婉地说道:“那青楼背后极有可能是……京城那边的主。强行毁掉它,可。但后续的麻烦难以预计。”
段宁沉不甘心地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琢磨,还是得等自己一统江湖,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给美人报仇了。如此一想,他又充满了动力。
他又道:“既然青楼毁不了,那杨乐总可以吧?咱们想办法把他拉下马。”
戚奉仍劝道:“杨乐……听说他侄女嫁给了凌国公的弟弟。那凌国公可是皇亲国戚,他的夫人是当朝嫡长公主,太后唯一的亲生女儿,就连皇上都敬其三分。他……”
段宁沉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杨乐,我们也动不了?”
戚奉道:“咱们轻岳教放江湖上的确算是有头有脸的一大势力,但对于朝廷来说,还是不值一提的。”
这个道理,段宁沉又何尝不明白?
可是他不久前才对美人夸下海口,现在又陷入无能为力的局面。这令他很是烦躁苦恼。
忽然,他灵光一现,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朝廷的人合作呢?”
他之前想的就是利用朝廷的势力来帮助他更方便在江湖行事——可惜昌州都尉苏玮那么快就被太守给查了。
戚奉一言难尽,“只是……能与凌国公府抗衡的人屈指可数,而且他们也未必会愿意废那么力气去对付凌国公。”
段宁沉眼珠一转,想到了昨日才听到旁人说的“这附近是雍王封地”。
他道:“谁说没有了?据我所知,那劳什子雍王不是和凌国公关系不好吗?”
戚奉差点一口气噎过去,“雍王……他是王爵,当今圣上的弟弟!”
段宁沉深沉地点头,“没准还能利用雍王,对付了那青楼!”
马车里的裴叙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内心冷漠极了。段宁沉可真是个小天才。
戚奉竭力劝阻道:“别!教主!千万别和这些皇亲国戚扯上关系,一不留神可就是……灭九族的事了。他们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中人能参合的。”
“随便说说的。我又不是傻。这些家伙眼高于顶,我还不屑于去和他们打交道呢!”段宁沉睨了他一眼,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如何给美人报仇,着实是一件令人发愁的事。
难不成让他的人去科举,等他们当上高官……
思路越来越离谱。
段宁沉有些忧郁。权利着实是个重要的东西。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们中午刚刚提到雍王,黄昏时竟然就遇上了雍王的车队。
不似前几日,他们无法在天黑前赶到城镇,所以只得找块空地,在外露营。
段宁沉又凑到了裴叙身边,说道:“小叙,你这是第一次露营吗?”
事实上并不是,裴叙淡声道:“是的。”
“唉,夜晚野外寒冷……”段宁沉一边说着,一边瞅他,充满暗示地继续道,“你看你在城中客栈都要暖炉,在这里可怎么办呢?”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裴叙拢紧了披风,掩嘴咳了几声,睨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段宁沉搓了搓手,暗示意味十足地道:“你看,这里虽然没有暖炉这种死物,但还有暖洋洋的活物在,可以充当你的‘暖炉’。”
裴叙明白他的意思,颇是冷淡地道:“我讨厌与旁人共寝。”
段宁沉装模作样地道:“哎呀!在这艰苦环境下,就不要有那么多讲究了!你说,是你的习惯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说起身体……
裴叙盯着他,尚且在沉思。
段宁沉赶忙发誓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丝毫冒犯!我若有冒犯,就随你处置。”
想着他的内力,裴叙松了口,“你洗干净再过来。”
段宁沉兴奋地道:“好咧!”
回想上次,他为了去找那颂道玄录,白白错失了与美人共寝的机会。这次可要好好补回来!
——反正“冒犯”的定义是他来定。在他看来,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都不算“冒犯”,所以搂搂抱抱,也不算破了誓言!
哎呀呀!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揩油!
他沉浸在喜悦之中,感觉心肝肺都有无数个小人在疯狂跳舞,连带着他本体也跟着癫狂起来。
裴叙冷漠地看着他跟猴似的上蹿下跳,就差上树了,感受着体内稳定不少的寒毒,心道,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待帐篷架好,教众们有人捡柴火,有人抓野味或者摘野菜,热热闹闹地升起了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