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现，他总算想到一个话题。

“太清道友是已经成为准圣了吗？”鲲鹏身体微微前倾，向对方靠近。

元始严肃的面容缓和一些，略一点头道：“大哥已斩出善尸。”

果然如此！鲲鹏想到红云说过，大罗金仙无法控制鸿蒙紫气，猜测要至少准圣之境；而自爆后在场人中唯有老子拦截下三分之一，其他人连影都没发现。

这说明老子的修为已经与其他人产生了断层，因此他一回想就猜老子是不是已经突破，现在证实确实如此。

“大哥道法自然，听道后进境一日千里，吾等所不能及。”元始虽然话中有自贬之意，实际上语气却是十分自豪，可以看出三清的兄弟关系之亲密。

鲲鹏嗯嗯回应，想着无论是帝俊太一兄弟，还是伏羲女娲兄妹，作为幼小的都对兄长十分尊敬，怎么就通天不一样，难道是因为三清多了一个吗？

因为思维发散，也没顾上与元始呛嘴，两人之间呈现难得的和平。

“……鸿蒙紫气分散之事有异，还需从长计议。”元始幽幽看着鲲鹏，冷不丁道：“你在想何事？”

“想通天啊！”鲲鹏下意识回答。

一道能戳穿他的目光射过来，鲲鹏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莫名虚心。

元始停顿良久，才意味深长道：“想不到你与通天相交不久，感情却如此深厚，倒是比我们兄弟都要亲密。”

鲲鹏呵呵干笑了两句，脑海中疯狂拉着警报，提醒他快揭过这个话题。

果然是拿人手短，这得了鸿蒙紫气后，总是莫名其妙心虚是什么鬼？

心里腹诽着，鲲鹏道：”通天与人亲近的形式不同，其实对你和老子都极为尊重。”亲近肯定是有，尊重就不一定了，但作为好朋友，为了对方的兄弟情谊，昧着良心说好话也是值得原谅的。

元始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不知道信是不信。

回到刚才的话题，鲲鹏捋了捋思绪，坚定道：“至于鸿蒙紫气的事你就不必再费心了，得失自有天定。你本就不欠我什么，真要放不下，你夸一夸妖族怎么样？”

说到后面，鲲鹏又一下子放飞自己，语气戏谑起来。

话一出口，本以为元始又要大怒，不想他眼神挣扎了片刻，竟然干巴巴来了一句，“似你这样的妖族，能修心养性、悟道克欲，自然不错。”

说完又觉得好像不算夸，加了一句道：“羽毛也很舒服。”

……气氛在沉默中发酵。

话说完元始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保持面上的风平浪静坐在哪里。

鲲鹏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红，不知为何，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

虽然让元始夸妖族，但他也没真想听到什么好话，想不到元始真说了，而且与其说是夸妖族，还不如说是夸他，让他有种上去堵住嘴的羞耻感。

他没说错，我是很棒，羽毛也舒服……心中反复说服自己，鲲鹏总算从奇奇怪怪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咳，就算你喜欢，我也不可能再给你羽毛坐垫的。”鲲鹏以拳掩嘴，轻咳一声道。

“我没想要！”元始急声辩解，仿佛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

这样的元始鲲鹏从未见过，仿佛有着通天的影子，让鲲鹏忍不住笑起来。

“有何可笑？”恢复正经端坐，元始又是宝相庄严的玉清道人了。

鲲鹏放下手，同样正襟危坐，“竟然你已经夸了，那紫霄宫一事就一笔勾销，鸿蒙紫气现在取不出来，算我欠你的。”

抬手止住对方的话语，鲲鹏坚决道：“这鸿蒙紫气出力最大的不是你，是老子，就算是兄弟，你也不能一起把他的份拒绝了吧。”

元始眯着眼睛，表情十分不耐，“大哥既然已经同意，因果就只关乎你我二人。”

“那你我的因果也两清了，鸿蒙紫气是多余的。”鲲鹏认真看着元始，“就当借我感悟一段时间，等准圣了还你。”

应该能准圣、吧……那个斩尸当时听得鲲鹏云里雾里，只觉得像精神分裂症患者，要是分出来的不甘心做□□要干掉他怎么办？不知道还能不能去紫霄宫开小灶。

不过前不久才借助妖文的功德迈入大罗金仙中期，离准圣还远，鲲鹏也就不急，最多多借鸿蒙紫气一段时间而已。

洪荒时间概念淡泊，三清也不是急需，所以他也不是很在意。

略过这个话题，两人聊起其他事。

元始对鲲鹏加入妖族有些不喜，但他现在已经知道话不能乱说，勉强告诫鲲鹏小心被帝俊兄弟利用。

“放心，现在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不争妖皇，他们不会对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