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等她手好就给她买手机的,结果现在又要她写什么劳什子心得体会。
“你一个人气哼哼地在念什么呢?”骆桓推着轮椅,走到她面前好奇地问。
路宁眼珠子一转, 忽地抬头, 把纸和笔推到他面前:“心得体会,你应该写过蛮多次的,那再写一份吧!”
骆桓愣了愣,忽然仰头大笑:“裴渊哥让你写检讨?”
“心得体会,不是检讨!”路宁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骆桓还是笑:“这有区别吗?”
“没区别, 你写两份看看!”路宁硬是把本子塞到了他怀里。
骆桓可不干:“自己写……怎么?我不写你要打我?你不是跟裴渊哥学以理服人吗?”
同在一个屋檐下,骆桓哪会不知道路宁和裴渊在干什么。
路宁呵呵冷笑了下, 收回拳头:“我不打人,我待会儿跟裴渊说你偷看我洗澡!”
“你……谁他妈偷看你洗澡了,你颠倒黑白, 造谣生事……”骆桓气急败坏。卧槽, 这丫头太不要脸了, 就她那干煸四季豆的身材, 谁稀罕看啊。
只要目的达成就行, 路宁才不管他怎么说, 扬了扬手头的本子:“写不写?”
“写,老子写还不成吗?”骆桓憋屈死了,他明明是来养伤的,结果天天被这小魔女压榨。
裴渊哥怎么教的, 这小丫头越来越刁钻了,这以后还得了啊!
骆桓不情不愿地把本子压平,提笔写了“心得体会”四个大字,然后在路宁迫人的视线下,绞尽脑汁,好歹挤出了两行。
“太慢了!”路宁不大满意。
骆桓把笔一搁:“嫌慢你自己来!”
她会写还要他做什么?路宁翻了个白眼送他,到底是没再催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骆桓编来编去,好歹把一页纸给填满了。他得意的把本子丢给路宁:“怎么样?小爷写得不错吧!”
路宁收起本子,点点头:“还行,下次再找你!”
有没有搞错?真把他当免费的小弟了?骆桓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裴先生,裴先生……”
一道隐隐绰绰的低泣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路宁蹭地站了起来,抓着本子像阵风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
“诶,怎么回事……”骆桓瞠目结舌地看着路宁消失的背影,愣了一下,他也赶紧追了出去。
大门外,符诗诗穿着一件素白的连衣裙,头戴同色的遮阳帽,站在别墅门口,不停地低泣。秋风拂过,吹动她的裙摆,让她看起来更是羸弱,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瞧见路宁跑出来的身影,她顿了一下,捂住红红的鼻头,抽泣着说:“小姑娘,能让我进去见见裴先生吗?”
她身后的经纪人兰姐瞧出她对路宁客气的态度,跟着微微一笑,语气和善地说:“小姑娘,裴先生在家吗?我们诗诗是特地来向他道歉的!”
路宁眯眯眼,摇了摇手指:“他没空!”
符诗诗似乎没想到路宁如此直白,愣了愣,直到兰姐在身后推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捂住嘴,泫然欲泣地哀求道:“小姑娘,求求你,让我进去见裴先生一面吧!”
真当路宁好说话是吧!紧追出来骆桓听到这话,伸手一拽路宁的胳膊:“走啦,苏伯已经打电话给保安了……”
一听这话,符诗诗急了,她又是托关系又是找人又跟那保安塞了五千块才溜进来,什么都没干成就被赶出了,那以后想再见到裴渊就更难了。
她顾不得其他,隔着铁栅栏,一把抓住路宁:“小姑娘,求求你,帮帮我,我错了,让裴先生把照片还给我吧!”
“照片?什么照片?我怎么没看到?”路宁好奇地扬了扬眉,裴渊今天早晨没给她看什么照片啊。
瞧符诗诗紧张的样子,这照片肯定很特别,怎么办,她好想看。
被路宁这么个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符诗诗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她垂下头,不大自然的说:“就几张照片而已!”
路宁不懂,不代表骆桓不懂。他冷笑一声,用力掰开符诗诗的手:“你跟这种下贱玩意多说什么?”
他这话就像一记耳光,生生拍在符诗诗的脸上。
符诗诗的脸刷地红了,火烧火燎的,说不出的难堪……还有后悔。
“什么意思?这照片不能看吗?”路宁更好奇了。
这话问得骆桓脸也涨红了,他瞪了始作俑者的符诗诗一眼,敷衍道:“你个小孩子,看什么看?”
“我比你大一岁!”路宁瞪他,这房子里谁都有资格说她小孩子,就骆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