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办公室里说!”成杰截断了他的话,扭头对路宁说,“你自己练习会儿,我还有事!”
这种事情在前几天的训练中已经发生了无数回,路宁也不意外,点点头应下。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晚上她回去的时候,成杰竟然自动跟着她到了裴宅,拉着裴渊哥俩好地喝起了酒。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同样狐疑的还有裴渊,饭后,他把成杰拉到书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成杰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眼神凝重地盯着他:“有一宗案子涉及到了路宁,我想问问你。”
听闻此言,裴渊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让成杰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路宁最近很乖,没有犯任何错误啊!”
成杰叹了口气,摇头说:“你误会了,不是路宁闯祸了。还记得上次在酒店里被烧死的那个纺织大王程永康,还有滑雪遇上雪崩的慈善家彭哲明和大状潘成虎吗?”
裴渊点头,这三个都是名人,死亡的方式又都是意外,当初本地的媒体好一阵热播,更何况,他还算间接的经历者,又怎么会忘记。
成杰双手拱在额前:“据我们调查,这三人十几年前跟一宗轮、奸案,事发后,家属报案,但不知为何最后又不了了之。而且因为当时电脑还没盛行,很多文档都是纸质保存,这件案子的资料也不翼而飞,这次也是当初经办此案的一位基层老刑警提起,不然我们也不知道。”
“可这跟路宁有什么关系?”裴渊不解。
成杰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裴渊道:“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瞒着路宁。因为当初被轮、奸的少女叫路静姗,她户口簿上的母亲!”
裴渊握住茶杯的手一紧,急切地问道:“你确定,没搞错?”
成杰苦笑:“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
裴渊蹙眉,他让人去调查路宁的情况时,回来的报告上说,路宁父母很早就离异了,父亲不知所踪,母亲早逝,是她外婆一手把她拉大的。却不曾想,十几年前还有这样的事。
几秒过后,裴渊冷静下来,看向他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路宁知道,当年发生这事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我要求你保护她的**。”
裴渊这辈子头一次这么庆幸路宁还差一个月才成年。
成杰斜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不但是一名人民警察,我还是路宁的师父,我还能害她不成?我来找你谈这件事就是想瞒着她。”
两人达成了共识,裴渊也放下心来。他问:“你找我就是跟我说这个?”
成杰耸了耸肩:“当然……不是,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你跟路宁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有没有发现她还有什么亲人?”
裴渊瞥他:“你觉得路宁若是还有亲人在世,还轮得到苏伯收养她吗?”
这倒是。成杰陷入了沉思:“我听老刑警说,当年那事闹得太大,后来这三人都开始收敛,变得人模人样,时间久了,也没几个人还记得此事。最近我又调查了一遍程永康三人的资料,这些年,三人逐渐疏远,很少聚在一起,就连彭哲明和潘成虎这次也是偶然凑在一块。”
裴渊往下接道:“所以你就怀疑,他们的死跟十几年前那宗旧案有关?要我说,这样的人渣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成杰马上板起脸:“谁也没有权力肆意剥夺别人的生命。他们犯了罪,自有法律去制裁他们!”
裴渊冷笑:“可他们逍遥了一二十年,还混成了社会名流,最可笑的是程永康还摇身一变,变成了慈善大王,你说可笑不可笑?”
成杰不想跟他争辩这些,普罗大众肯定都希望恶人遭到报应,但他是警察,他的行事准则是法律,而不是所谓的世俗道德观,而且他在办案中也不能夹杂私情,这是他的职业道德。
“行了,我来告诉你这事,一来是告诉你,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另外也是想从你这里找点线索,但现在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你也不知道这件事。”成杰站了起来,挥手说,“我走了,不用送了!”
裴渊叫住了他:“等一下。”
成杰回头:“还有事?”
裴渊双手插兜,一脸的不情愿:“真不想告诉你。快过年的时候,我跟路宁去祭奠她的祖母和母亲,在我们之前,有人先一步去祭奠过她们。而且还带了一种二十几年前很流行的那种水果糖,就以前很流行的那种硬糖,现在市面上几乎很难找到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