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有一种,被沈道长当猪一样,打算养肥再杀好吃肉的感觉。
乐正白想让剧情脱缰,沈御岚却偏要将它拽回。
原著中花无欺引了众怒,被各大仙门追捕的剧情,就这么提前了好几年,从及时止损的角度来说,结局的确比乐正白的提前出场要好的多。
对此,花无欺就很想骂人了。
因为他的确偷偷溜进仙盟大会了,要不是背了这个黑锅,待到仙盟大会结束了都不会有人发现他。
他溜进去,也纯粹是为了玩,而不是什么欺负人。
花无欺很冤枉,但风口浪尖上也只能赶紧开溜,连和那几个被他夺了贞操哭哭啼啼的小美人们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他喜欢看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吃瘪,喜欢欺负挑衅仙门的人,但并不喜欢和这么多人正面冲突,以一敌多,哪怕自己的修为很高也是一样。
这么多比赛、表演,好吃的好玩的……只能挥泪作别了。
临走前,他得好好弄清楚是谁让自己背了黑锅,以及这口锅原本属于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花无欺正是那个在原著后期,与乐正白内斗而死的魔修反派,也是出场较多,经常和主角攻容秉风打来打去,结果成了练手的,让其一路升级走向成功的那个反派。
论起做魔修反派,花无欺可要比六壬宗宗主敬业多了,平日里骄奢淫逸,吃喝嫖赌、打杀抢掠哪儿都少不了他,可谓是劣迹斑斑。也正因如此,当沈御岚以含糊言辞将罪责推到他身上时,谎言反而比真相看起来更加合理。
如果可以的话,沈御岚并不想这么早和他扯上关系,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自身难保的当口上。
入夜后,本应熟睡着的沈御岚却翻来覆去,额头冒汗,从梦魇中惊醒过来,睁开眼,他只觉心口处一股灼烧之感愈发强烈,身上也热得很,自行查看,忽然发现心口处竟浮现一枚纹身似的红印,颜色浅淡,不似淤血。
再难入睡,他只好坐起身来,打坐调息,好在这份烧灼感并未纠缠太久,很快便恢复如常。
看来,中毒之事并非虚言了。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斟酌之后,沈御岚并未向人透露自己中毒以及与魔修的七日之约,只闷头将自己关在房里,查阅了所有能够找到的书籍资料,自诊自医,试图弄明白自己所中之毒及化解办法。
经过几世轮回,此时的沈御岚早已算是博闻强识,几乎把仙门内的书看了个遍,但关于魔修的,了解还是甚少。
唯一可排除的是,这毒并非暗器所致。
正独自苦恼焦虑之时,房门忽被推开,人随清风而至。
沈御岚把自己从书堆里扒拉出来,微笑着迎过去,“柳兄怎么来了,不去仙盟大会吗?”
柳放舟也不说话,伸手摸他脉门,神色微讶,又拿手指点点他心口。
“这里,是否突然多出了一枚红印?”
沈御岚的笑容一僵,“你怎么知道……”
柳放舟原是酒不离手的人,这一次却难得的,从进屋到现在都没喝过一口。
“你中的不是毒,是蛊。”
“蛊?”
“此蛊名为魔心,修魔之人种了此蛊,对修为大有进益,且每杀一人便可增加一分修为,而若是种在了你这样的修仙者身上……”
“若是如此,便会如何?”
柳放舟故意吊着胃口似的,话语一顿,待眼前那人焦急地向前一步,脸色愈发难看时,才眼波一转,凑到跟前压低嗓音道,
“便会每逢毒发,灵气逆行,全身疼痛难忍,如万蚁噬心,若不及时解毒,便会心智失常,六亲不认是非不分,灵力暴走大开杀戒,要么屠尽七七四十九人,要么人不人鬼不鬼地发上一整夜的疯,待气力耗尽,方能恢复如常。若要彻底解除此蛊,非下蛊人亲力亲为不可。”
看似毒`药,却比毒`药更叫人生不如死。
这一次,乐正白准确地捏到了他的死穴。
看着他面色惨淡、摇摇欲坠的样子,柳放舟‘好心’安慰道,
“沈道长也别太丧气,虽然难看了些,但每杀一人便增加一分修为的效果,即便是在修仙者身上,也是行得通的,事情还没有糟糕透顶。当然,如果你想不开,可以自废全部修为,也能彻底摆脱魔心蛊。”
听到最后一句,沈道长当真松了口气,神色木然地点点头,拱手道,
“多谢柳兄,贫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