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浑姬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方才走神了。”
“依奴婢看呀,老爷是看夫人好看,于是看走神了。”如诗笑着打趣。
要不是如今身在民间不讲究这些,宣华帝非叫人打如诗几十个板子不行。他瞪了如诗一眼,如诗立马低头不敢说话了,崔皇后说道:“老爷别吓我的如诗。”
宣华帝委屈不已:“我哪里吓她了。”顺便再瞪一眼。
崔如安摇摇头,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争下去,问道:“我方才说,咱们找个时间去府衙看看,说不定那些女子就被关在那儿,老爷您意下如何?”
“可以可以,浑姬说什么都可以。”宣华帝只会默默点头。
崔如安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那就今天晚上吧,我同龚琪一起去。”
“什么?!”宣华帝立刻爆炸了。“不行!让龚琪一个人去就可以!”
“府衙那么大,一个人不太方便,我与他一起的话会快一些。”崔如安很自然地说,“皇上连自保都难,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宣华帝感觉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他悲伤地看着崔如安:“浑姬,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崔如安懒得看他耍宝犯贱,直接扬声问龚琪意下如何。龚琪听力过人,早就听到了她的话,立刻答道:“属下听夫人的。”
于是这就定下来了,只有宣华帝被伤的体无完肤,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默默疗伤。
等到了村子,他们跟着这几个男人挨家挨户地看了看,果然,大多数人家都一样,年轻的女子都不在家,只剩下上了年纪的或是还没长大的。问其原因,都是一样的,被县太爷征走,当绣娘去了。
可再一问,没有一家拿到银子,县太爷带人走的时候说是每个月都有工钱,可现在不仅见不着银子,连人都没了。
看完了村子,龚琪便将那五个汉子给放了,只是他们虽然情有可原,但想要抢别的女人回来,到底还是犯了错,于是在宣华帝的授意下每人打了三十个板子,权当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回到客栈,崔如安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宣华帝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她,问道:“太危险了,一定要去吗?”
崔如安点头。
“朕也要去。”
“不行。”
“朕也要去。”这次他加重了那个朕字,意思是以皇帝的身份说的。
崔如安看了他一眼,叹气道:“老爷,很危险的。”
“就是因为危险才要去,我总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出身自武将世家,从小看着父亲兄长练武,也会那么两招,所以老爷您不必担心。”
宣华帝怎么可能不担心,看崔如安在那收拾,他也开始倒腾起自己来,等到崔如安做好了准备,人家也换好了衣服!
因为没有夜行衣,两人都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崔如安把头发盘了起来还准备了面罩,宣华帝也学她的样子把自己的脸遮住,龚琪一进来就看见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还以为是有人来刺杀帝后,吓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崔如安跟宣华帝。
听说不会武功的宣华帝也要去,龚琪想都没想就跪地请求:“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万万不可前去,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你就叫皇后跟你一起去?”宣华帝瞪他。
这一说,龚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换了个方向跪崔如安:“皇后娘娘也不可前去!”
“这是为何?”崔如安看向皇帝,知道都是他的鬼主意。龚琪是他的侍卫,自然听他的胜过她的。
“属下也是方才才想到,属下和娘娘都不在的话,只有福公公与如诗姑娘,谁来保证皇上的安危?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宣华帝也连忙接腔:“对呀对呀,万一有人来刺杀我怎么办?如诗今天一直穿的女装,万一有人来抢,我不会武功,福公公的力气还不如小鸡,那怎么办?万一我为了抓住坏人被砍一刀刺一剑又该怎么办?浑姬,你还是留下来保护我吧!”
他说得格外真情实意,崔如安一想的确也是这样。她和龚琪必须得有一个人留下来,如诗那点三脚猫功夫,勉强能自保,想保护皇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于是她点点头:“那好。”
宣华帝松口气,龚琪松口气,可是下一秒崔皇后的话让他们险些眼珠子掉出来:“龚琪留下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