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冷觉将试探的任务jiāo给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对于能为冷觉做事感到非常开心,而且她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只是想知道父王跟自己的丈夫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仅此而已,所以她很欢快的答应了。
国王极为疼爱这个小女儿,所以冷觉没有怀疑公主的话,公主虽然天真,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在她心里,丈夫可比父亲重要多了,她能为冷觉去死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所以冷觉排除了清欢是国王那头的想法。
也就是说,她是议会那边的人?
这倒是真的。那天晚上从三楼逃走后,清欢很快便赶在庄园戒备之前离开了。她在这里待了几天,每天都很勤快的帮人做活,难道是天生劳碌命?当然不是,她只是在研究地形。几点宪兵jiāo班,一次几个人,什么时候他们的戒心最低……她都了如指掌。恐怕在这庄园住了几十年的冷觉都没有她来的熟悉。
离开庄园后,清欢没有立刻去投奔国王或是议会。前者基本上是不考虑的,他的小女儿跟宋醒是死对头,宋醒之所以这么惨其中就有他小女儿的手笔,再说了,如果扳倒上将冷觉,国王从中得益,议会自然岌岌可危,皇权会更加稳固,这对普通民众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议会之所以敢提出废除皇权的立案,就是基于广大民众的需求和呼吁。
社会形态已经不允许皇权再继续存在了,生而平等成了人们在衣食住行外追逐的最热烈的东西。没有谁生来就比他人高贵,也没有谁生来就该任人践踏。
清欢去了哪里呢?
她回去了“魅色”。
时隔两年,魅色仍然灯红酒绿,酒池ròu林,人们在里头堕落沉沦。在这里,他们什么都能做,没有法律来约束。只要不闹事,这里便是天堂,也是地狱。
负责接待的公关早就不是宋醒记忆中的那些了。清欢提出想见老板魅爷的时候还被鄙视了,后来她掏出手机给那女公关看了点录像带,女公关瞬间脸色惨白,立刻打电话,很快魅爷就出现在清欢面前。
“我是该表扬你的勇气呢,还是该怜悯你的无知?”魅爷脸上带笑,惊艳的视线定格在清欢身上,她跟两年前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不可否认,面前这个宋醒让魅爷更有征服yù。“好久不见,小贱人。”
清欢挑眉:“两年不见,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欠收拾,傻bī。”
魅爷脸色一变:“你叫我什么?”
普通人看到他这表qíng就已经害怕的跪地求饶了,偏偏清欢像是还不够,继续火上浇油:“傻bī。”
“你——”魅爷本yù发火,最后却转怒为笑。“两年的自由生活让你已经忘了在魅色的回忆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想起来。”
清欢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像你这样英俊又有气质的男人,对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很失望。你怎么可以和你的外表截然相反,是一个这么龌龊低级的人?”
低级?她竟说他低级?魅爷瞪大了眼,从来只有人夸赞他的好品味,赞美他的眼光,容貌,气势,从没有人敢说他低级!
“尊重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和你平等的人,这是常识。”清欢把手中的文件夹甩过去,魅爷手忙脚乱地接触,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立刻让房里所有人出去,然后盯着清欢。“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以为我这两年做什么去了,种地养猪扫大街么?”清欢反问。“我想这东西到了你的手上,应该能发挥效果。”
魅爷眯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公主手下的人,隶属于国王,怎么,你现在是要向国王表忠心?”
清欢用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的眼光看他:“这话你骗骗魅色里的人就差不多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你是议会的人,准确点来说,你是议会安cha在皇权这边的卧底,高层啊,都已经成了公主的心腹了。”
魅爷这回是真的惊到了,他猛地站起身,手边的茶杯因此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从小就被迫做这一行却又无比心高气傲的人,不会任由人驱使,尤其还是一个愚蠢的公主殿下,要你去跪舔她,我觉得这太为难你了。可你却本分的做了这工作近二十年,除了另有图谋,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服我的可能么?”清欢掂了掂桌上的一颗苹果,咔嚓咬了一口,甜美多汁,她忍不住满足地眯起眼睛,补充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点消息,可不代表我就站在你们这边。冷觉知道我拿走了文件,肯定会有所补救,所以我建议你最好立刻马上跟你的上峰说一声立刻动手,也许铲除皇权跟冷觉用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