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用功,这会儿来酸她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有那么熟吗?
康时睁大眼睛看着谭水柳,复又眯起来:“爱妃……你怎么、怎么变成了两个?”
谭水柳很想不雅地翻个白眼,但是她忍住了,上前踢了踢倒在她家沙发上的康时:“喂喂喂,不要在我家耍酒疯,请你回自己家去好吗?”神经病吧,都多久了还走不出来,真想抱着个皇帝的记忆过一辈了?人不知道向前看,真是可悲。
对于谭水柳的驱赶,康时只是哼唧几声,然后他问:“爱妃,过、过来!过来陪朕!陪朕……喝两杯!朕心里烦躁得很……朕想回去……想回去……”
谭水柳冷眼旁观康时这副熊样,庆幸自己改变了,庆幸自己遇到了贵人。“咱们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是新生。你非要拘泥于过去而忽视当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们关系也没多好。”
她又不是心qíng垃圾桶,不慡的话自己想办法去啊,来找她gān嘛。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谭水柳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和词,吓得立马摁了,然后又悔不当初。糟糕,不接就是了,还能说没听见,她怎么给摁了,那不明摆着告诉他自己是不想接电话吗?
愁了几秒钟,就看到康时摇摇晃晃地要去够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谭水柳给吓坏了,连忙扑过去抢:“你疯啦!”
“给!给朕!死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胡说八道!你就算死了也别想回去!你在这个世界都过了好几年了,就算回去也没你的位子了!还是省省吧你!”谭水柳小心翼翼地把水果刀收进抽屉,一回头就被康时扑倒,他身qiáng体壮,足足有七十公斤,而谭水柳还不到五十,正好被压在了身下。
还没来得及把身上的人一脚踢开,就听见和词震惊又愤怒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他说“你在做什么”,而不是“你们在做什么”。谭水柳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
很快,康时就被拎起来丢到一边,和词把谭水柳从地上拉起来,嫌弃地看了康时一眼:“怎么让他进门?”
谭水柳摊手:“没想让他进,是他闯进来的。喝醉酒找我耍酒疯,万一被人知道,还以为是我欺骗了他的感qíng呢。”
和词冷眼看着康时,呵呵一笑:“是吗?喝醉了?”
“什么意思?”谭水柳听他语气不对。“你的意思是……”他没喝醉?
不可能吧,虽然早就对康时没感觉了,但在谭水柳心中,人毕竟是当过皇帝的,借酒装疯这种事也gān得出来?
“就是这个意思。”和词走过去,把拳头攥的噼里啪啦响。“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滚,然后该gān嘛gān嘛,二是我打断你一条腿。”
康时的身体几不可见的一僵,同时他也感到极度的屈rǔ。没错,他的确是借酒装疯,他只是想来看看谭水柳,然后跟她多说几句话,问问她,他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如今他竟然要受别人威胁……
谭水柳走过来扯了扯和词:“好啦,我们把他送回家吧。”
“对他这么好?”和词不慡了。
“懒得理他而已。”康时对谭水柳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她才没工夫搭理他呢。而且直接把人撵出去的话,谁知道康时能做出什么事儿来,走投无路的人多了去了。
于是两人合力把康时扯到了车上,送回家是别想了,扔在他家门口,和词跟谭水柳就打道回府了。车里两人默默无言,然后和词问:“不想接我电话?”
谭水柳尴尬道:“没有……我是想接的,就是划错了。”
“是吗?”和词似笑非笑的道。
“是。”
“那好,都三天了,你也该考虑好了吧?”
谭水柳迟疑了几秒:“这个……我们不能以后再说吗?”
“我没有要bī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难道不和我在一起,你还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起和诗短信上说:和词虽然没有我跟小歌儿优秀,但比起其他男人绝对是甩他们十条街,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啦!
“……那好吧,我们试试吧。”说完这句话,谭水柳如释重负。仔细想想,和词对她真的很好,好的都让她感到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