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其实也没什么事qíng做,可少女就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只是可惜他们不能一直过下去,湛然总是要离开的。
每隔几天她便会到附近的城里买些食物,这天少女不在,湛然安静地坐在chuáng上。茅糙屋太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chuáng,以及一个放东西的小柜子,平时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
一开始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并不在意。因为那太远了,兴许是路过呢。
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湛然的眉头也随着来人的说话声逐渐拧紧。
来人估计是不知道里头住了个煞星,还边走边笑:“……少爷放心吧,小的跟踪那丫头很久了,她每次都独来独往,就住在这小茅糙屋里,看着就不像是个宽裕人家。少爷想纳她做第三十三房小妾,那可是她的福分!”
“就是就是!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住在这破茅糙屋里qiáng?”另外一个家丁说。
湛然从脚步声判断来人共有七个,六个家丁一个少爷,是在打少女的主意。
那丫头……不是说自己很丑么,若真的丑,还能被个纨绔子弟看上?湛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脸色难看。
“嘿嘿嘿,你们不懂,爷第一眼瞧见那姑娘啊,心头就是怦怦一跳,不愁她不答应,等爷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她不从?”少爷yín笑不止,“待会儿啊,爷成好事的时候,你们可放机灵点儿别进来坏事!”
“是是是,小的们知道,小的们指定离得远远的,屋里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进去!”
一行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湛然面色已经恢复平静,手指搭在腿上轻轻动弹。
那群人一路嬉笑着走近茅糙屋,还说着他们先少女一步进来埋伏,等少女一来,就先把她给搞了,然后再带回府去。那少爷还颇为兴奋,他嫖过jì,家里娇妻美妾都有,可还没在这种破烂地方慡过呢,还是跟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和那姑娘一比呀,他见过的女人都成了地上的泥。
可是当他一进屋,看到坐在chuáng上的湛然时,还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后知后觉对方的眼睛是瞎的,这才悄悄吐了口气。
湛然问:“你回来了?”
少爷怕被认出来,从鼻子里发出尖细的一个嗯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湛然一番,心头感到惋惜。还以为那冰清玉洁的姑娘是个处子,没想到并不是,真是叫人生气。既然如此,待会儿他也不必怜惜了,想怎么gān就怎么gān呗。
湛然轻笑,只是那笑声带着轻蔑:“是吗?”
没等少爷反应过来,脖子就已经被人扭断了。他临死前还瞪着眼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欺压百姓yín人妻女半辈子,什么坏事没做过,最后却死在这么个破茅糙屋里。
外头的家丁还闷笑,以为自家少爷躲好了,放风的家丁瞧见已经回来的少女连忙小声通报:“少爷!少爷!那姑娘回来啦!少爷做好准备啊!”
和其他家丁jiāo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纷纷藏了起来,哪里知道自家少爷脖子都呗扭断了。
少女买了不少东西,她心qíng很好,可是还没到茅糙屋就被几个家丁抓在了手里。“你、你们是谁?!gān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她力气虽然大,几个男人一起上去扭着她,却也是挣脱不开的。湛然在屋里,神qíng愈发冷酷。
这世上的人就是如此,欺软怕硬,为虎作伥。
几个人正准备把少女抓进去呢,谁知突然瞧见一个高大yīn鸷的男人站在门口,两只黑漆漆的没有眼珠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一只手上拖着一具人体,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他们少爷么!
少女还在挣扎:“放开!你们——”
湛然已经将她带入怀中,只是帮她脱困后很快就将她放开,然后也没说话,一步一步朝那几个家丁走去。
这几个都是平日里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跟着少爷不知gān了多少叫人背地里臭骂的恶事。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可从没踢到过铁板。
看湛然是个瞎子,他们心里虽然有点怵得慌,却也没多害怕。其中一个家丁cao起手里的棍子朝湛然后脑勺打去,少女惊呼:“小心——”
下一秒,那家丁的脖子已经断了,整个人以极其扭曲的姿态躺在地面上,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剩下几个一看不妙,顿时连滚打爬的往前跑,这回可惹错人了啊,要是早知道那姑娘家里有这么个煞星,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来啊!现在可好,少爷死了,他们回去会被打死,留下来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