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既然打了“包票”,邱静婷也就暂时放下了担心,紧跟着又开始担忧起其他事来。
“要是你哥没看上人家,或者人家没看上你哥,那咱们不是白高兴一场嘛。”
欣然有些无语了,“婷妈,我发现我真不该跟你说的,你的包袱实在是太重了。你别担心那么多,反正他们明天就见面,有什么结果我们不是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吗?”
可这种担心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她只是刻意不表达出来而已。
晚上褚时令回来,邱静婷也私下跟他说了这事。
“这是好事啊,人是欣然介绍的,欣然说好,那肯定不会差。”
褚时令到底不像邱静婷那样焦虑。
“我当然相信然然的眼光,可还是好奇啊,未来的儿媳妇,你不好奇什么样?”
褚时令失笑的摇了摇头,点着食指说,“你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说是未来儿媳妇,你可别抱太大的期望,免得到时候失望了。”
邱静婷叹了口气,连衣服也没心情叠了,“我是看儿子这次还愿意去见,起码是有这个心的吧?既然然然说这姑娘长的好看,性格又好,那肯定不是那种轻狂的姑娘吧?”
“再说你儿子,各方面都不差,除了他的职业,其他是真没的挑,我现在也不想找什么门当户对的姑娘,只要是个好姑娘就行。”
褚时令对她有些话显然不是很赞同,“咱们家没有门第观念,再说,什么叫门当户对?有钱有势就叫门当户对了?只要孩子们合适,他们精神上契合,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邱静婷撇了撇嘴,“话是这么说,我当然也盼着孩子过得好,可真要找个家世差的,还有一连串亲戚连着,到时候丢人的不是我们呐?”
褚时令看着她皱眉,“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矛盾嘛,一会儿要儿子找对象,一会儿担心谈不上,一会儿就担心人家家庭背景了,你这样不合适吧?”
“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
邱静婷觉得自己冤枉了,她也没说什么,怎么就给她戴高帽了?
“我看你就是。”
留下这一句,褚时令带着衣服洗澡去了,留下邱静婷一个人气闷不已。
第二天中午,褚欣恪在邱静婷的千呼万唤中终于回到了家,邱静婷看他身上穿的一身迷彩,就拿出了一套新西装让他出门前换。
“小恪,我给你买了身新西装,要不你下午就穿西装过去吧?”
欣然捂脸,知道要糟,果然,褚欣恪听了立时皱了眉,明显的不乐意。
“我穿这身怎么了,不挺好的吗?非要穿西装打领带才能显出优秀?”
邱静婷噎了一下,“没说穿迷彩不好,可穿西装不是显得更正式,对人家姑娘更重视嘛。”
“我向来认为,对别人尊不尊重,不是通过一套西装就能体现的。”
一句话就召来这些,邱静婷也觉得自己多事了,明明一片好心,还谁也不领情。
最后褚欣恪穿的自然还是自己的那套,迷彩T靴,军绿色工装裤,行军马丁靴,欣然觉得特别好,很精神,比那千篇一律的西装有味道多了。
出发前,邱静婷偷偷跟欣然说,让欣然多注意些,要是他们看对眼了,欣然就找借口离开,要是气氛不好,她也要注意调节氛围。
反正最后都成了她的事,有了这次做媒的经验,欣然决定以后彻底杜绝帮人牵线的活动。
“你现在跟项东怎么样了?”
路上,褚欣恪主动问起了她跟曲项东的恋情,这也是上次吵他们过架后褚欣恪第一次提。
“挺好的,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对我好,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要求。”
就是对她好这一点,能做到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一天两天容易,一年两年就已经不简单,如果能好一辈子,那就真的是绝顶的好,是幸福一辈你。
闻言褚欣恪侧头看了眼欣然,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在对待感情和婚姻的问题上要求如此之低。
曲项东是什么样的人,作为相交了八年的兄弟,褚欣恪自然清楚,可褚欣恪从来不认为曲项东会是那个适合欣然的人。
他的性格说是稳重,其实挺沉闷,职业也有风险,即便是再好的兄弟,他也从来没有动过要他做妹夫的心思,他一直认为欣然应该找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