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担心他还没成功就先弄死了我。”姜潞冷笑,泼了小A一盆冷水。
小A愣了下:“不会吧,我看你主动坦白了,他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你再找机会多刷点好感呗。”
“说得简单,你教我。别跟我提书上什么的,他可不是书上那个受尽屈辱的小可怜,小绵羊,什么默默陪伴,打气鼓劲,你觉得行得通吗?我们已经被这本破书误导了一次,难道你还想上一回当,把他当傻瓜?”姜潞怼得小A哑口无言。
忽然,一片翠绿的苦瓜放进了她的碗里。
姜潞咬着筷子,讶异地抬头。
又开始走神,跟他待在一起就这么不耐烦?司徒燕安满脸不爽:“吃饭!”
她又哪儿得罪他了?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姜潞发现,自从在她面前揭下伪装后,司徒燕安变得难伺候多了,动不动就给她甩脸子。小A还说躺赢,这么下去,哪天她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弄死都说不定。
食不下咽地吃完了这一餐,下楼结完账出门后,姜潞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我回学校了。”
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她需要回去好好静一静。
可惜司徒燕安不给她这个机会:“跟我去一个地方。”
“啊,哦。”姜潞跟了上去。
司徒燕安领着她走到马路边。路边停着一排排汽车,司徒燕安径自走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外面,抬起手敲了敲车窗。
下一瞬,就像变戏法一样,原本安静如鸡的汽车忽地从里面被人打开了。紧接着一个长相平凡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年轻人钻了出来,恭敬地拉开后座的门:“燕少,请!”
司徒燕安坐了进去,发现姜潞还傻愣愣地杵在那儿,他扬眉喊道:“怎么,你打算用两条腿走过去?”
姜潞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跑过去,坐进后座,然后将门拉上。
汽车疾驰而去,一路上,姜潞攥紧了袖子,滴溜溜的眼珠子偷偷观察车里的几人。前面两个年轻男人一脸凶相,面无表情,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司徒燕安从哪儿认识的这些人。还有他要带她去哪儿?
想着想着,姜潞猛然记起张媛跟她说的话,忙不迭夺过司徒燕安的手机,接着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见他不明白,姜潞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打了一行字,递了过去。
张媛很可能在你身上装了窃听装置!
看到这句话,司徒燕安仰头大笑起来,他指着手机问姜潞:“你怀疑她在我手机上动了手脚?”
姜潞一看他的表情如何还不明白,手机没问题,但是:“你的衣服鞋子天天换洗,谁知道你每天会穿哪件衣服,只有手机不离身,要装窃听装置还有比手机更适合的东西吗?”
司徒燕安拿回手机:“你的推理很有逻辑,不过答案不是这个,监控器在公寓里。”
姜潞差点暴跳起来,她觉得司徒燕安今天就是专门来吓她的。
“我在那里住过好多次,岂不是都被人看了去?”虽然这不是她的身体,但还是觉得很羞耻啊。
司徒燕安见她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倍觉好笑:“放心,卧室和卫生间里没有摄像头。”
姜潞放心地拍了拍胸口,还好,因为司徒燕安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她每次出门都穿着长衣长袖,也没任何不雅的行为。只是,姜潞睨了他一眼:“那座房子可是老爷子送你的,她的手能伸到那么长吗?抑或是这监控是装修的时候……”
“没错。”司徒燕安没有瞒姜潞,非常坦率地承认了。
姜潞感觉今天简直就是她的三观刷新日啊。啧啧,亲爷爷在送给孙子的房子里装监控设施!司徒燕安就是一个大写的悲剧啊。姜潞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司徒家这么多变态,难怪司徒燕安也变态精分了,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不但她没发现,就连司徒老爷子也没察觉。
不过既然司徒燕安早知道房子里有监控怎么还经常在那里跟蓝董事见面,讨论怎么拉拢那些董事?
卧槽,他是故意的!
姜潞猛然意识到这一点,忍不住扭头,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司徒燕安。这人这么会装,没去电影学院可真是演艺圈的一项损失。
“看我做什么?”司徒燕安睨了她一眼。
姜潞盯着他:“你早知道蓝董事有问题?”
司徒燕安耸肩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蓝金涛是老头子的心腹。二十几年前,老头子对他有提携之恩和救命之恩。蓝金涛的父亲有三个儿子,蓝金涛是老二,老大和老三都是他父亲外面的女人生的。那两兄弟担心老子会把家业全传给蓝金涛,于是买通了人杀他,是老爷子救了蓝金涛一命,还把他带在身边培养。他老子看他受到了老头子的喜爱,这才下定决心将股票传给了他。所以他一直对老头子死心塌地,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