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雅路点头后也跟着上了那辆车。
最后上车的人是谢易之和黄希月两人。
原先一段时间,黄希月便总是来找谢易之问些小提琴方面的问题。她积极提出问题,谢易之身为指挥,自然要解答。虽然对黄希月的人品存疑,但经过早先的碰壁,她的度把握的刚刚好,让谢易之只能停下来解疑。
这段时间安城发生地震,因为知道黄啾啾是离市人,谢易之在路上便问了一句黄希月家中情况。奈何好像黄希月误认为他在关心自己,凑上来挑些乐器方面的问题问完后,便不着痕迹总说些关于自己在离市的事。
按谢易之原本的脾气早让她离远点,偏偏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由得黄希月在耳边絮叨着关于她在离市的生活。
今天一大早从华恒道过来,黄希月又跟在后面说些关于她自认在离市有趣的事,见谢易之认真听的样子,不免多说了些,导致两人落在后面上车。
“谢指挥,现在四号车还有些空位。”华恒道负责人过来指了指最里面一辆大巴道。
四号车便是毕朱他们上去的那辆车。
“嗯。”谢易之带着几名还站在外面观望的枫叶乐团成员上了四号车,黄希月尾随其后。
他们上去时,毕朱正坐在后车厢围着黄啾啾问一大堆关于坐长途大巴的经验。
华恒道这些人确实是天之骄子,平日成团的更不用说,演出的目标许多都是奔着国外的。即便在国内也是一线繁华城市,多是一个乐团包机飞来飞去,哪像黄啾啾以前的乐团一样,出差演出经常性租个长途大巴来来回回好几天。
“我们要在大巴上坐三天两夜,都没有卧铺的吗?”毕朱上来之后在车上转了一圈,表情不太好看。他倒不是抱怨,只不过没吃过这样的苦,多少心里有些虚。
“这个大巴挺好的。”黄啾啾认真道。
大巴是华恒道负责人联络的,他们华恒道不缺钱,虽然要两个乐团去安城慰问演出,但也不会故意让乐团吃苦。大巴是崭新的,设备比普通大巴好上不少。座椅空间大,最大可调至半躺。
“不知道安城那边怎么样了?”毕朱摸了摸自己座椅的靠背叹息。
这会去那边的铁路断了,为了让交通枢纽更快恢复,只有大巴才好进去。
毕朱是背对着车门的,他面对着坐在最后排的黄啾啾正说着,忽然感觉到车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回头看去:枫叶乐团的指挥正站在他后面,简直不能更吓人!
“方便我坐这吗?”谢易之走到毕朱的座位,对黄啾啾说道。
难道前面那排没有位子吗?毕朱只敢心中诽腹。
四号车坐满两个乐团的人之后,除了最后一排,还有最前面两个座位是空的。刚才毕朱他们上来后,负责人还特意过来说了,那个位子给枫叶乐团指挥坐的。
谢易之似乎在心中听到了某些人的诽腹,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车厢中响起:“我习惯坐最后一排,坐前面不舒服。”
前面车厢跟了谢易之好几年的老成员都不禁一愣:指挥这是什么时候成的习惯?他们完全不知道。
谢易之这么说,自己乐团的成员也不敢跳出来揭穿每次演出他都坐在最前排的事实。
“方便。”黄啾啾往窗户边上挪了挪,好让谢易之坐过来。
最后一排是空的,有几个乐手的小型乐器放在这,嘱咐坐在这的黄啾啾看着些。现在谢易之一坐过来,不少人都不敢回头。
谢易之容貌罕见的俊美,不光女性,男性看着也要感叹一声好长相。可惜他身上厉气无端重,平时不拿指挥棒或者乐器,任谁也想不到他是学音乐出身的。
待人都入座,负责人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后,五辆大巴这才依照次序缓缓启动。
……
因为离安城还远,交通还未受到影响,长途大巴走的是高速。车上人唯一活动的机会便是客车加油的时间,一下车,众人虽没抱怨,但大多松了口气。这还一天都未过去,众人已经坐得腰酸背痛。
“我的腰!”毕朱夸张地扶着腰下车,被江雅路拧了一把后才老实。
黄啾啾走下来,谢易之落在她身后,顺便还不经意间伸手帮她扯了一下皱巴巴的领子。
“谢谢。”黄啾啾茫然转过头,反应过来后立刻道谢。
“嗯。”谢易之应了一声,迈着长腿往谷城敬那边走去,两个指挥带队过去自然还要商讨一些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