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这里等他说话,她早打车回去了。
毕朱先是笑容一收,接着一脸严肃牵起江雅路的手:“路姐,你觉得以后我们的婚礼会不会有这么多厉害的人过来?”
毕朱叫习惯了‘路姐’,现在一时间也没改口。听在江雅路耳朵里却莫名的刺耳,仿佛他在提醒自己要更为年长一般。
没有将心底的情绪表现出来,江雅路淡淡道:“我什么时候和你有婚礼?”
毕朱面色一凝,停住脚步沉重问道:“除了我,你还想和谁结婚?”
江雅路轻飘飘望了一眼毕朱:“我们不过男女朋友关系,离结婚还早得很。”
此话一出,毕朱急了:“当时在台上你答应我了的,不能反悔!”说着他紧紧捉住江雅路的手腕。
江雅路被他这幅模样弄得一愣,不由下意识打太极拳道:“以后再说,先回家。”
和毕朱只知往好的一面看不同,江雅路会将一个简简单单的恋爱分析得具体,她总认为毕朱不过图一时新鲜,正好赶上团内恋爱潮。
“不回去。”毕朱深吸了口气,保持镇定,“江雅路,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一个贪好玩乐的人。”
毕朱还从未这么直呼过江雅路全名,江雅路直接呆愣在原地,看向沉肃的毕朱。
“我没有这么认为。”江雅路撇过头,躲开毕朱的眼神。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毕朱胸膛起伏了几下,最后从牙缝里一字字挤出来,“指不定还认为和你在一起也是玩玩而已。”
江雅路沉默看着地上。
周边的人流如织,没人停下脚步,这不过是都市中极为普通的情侣吵架而已。
毕朱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他沉郁的神情一扫而光,甚至还勾起了一丝笑。
小心观察毕朱的江雅路不由怔忪。
“既然知道我不过抱着玩玩的心态,你也答应。”毕朱胸有成竹道,“江雅路,你是有多喜欢我?”
“……”江雅路不料毕朱能联想到这个地步,可偏偏她还无力反驳。
从当年那个活波青年进来的第一面,江雅路便沦陷了。
“我就知道。”毕朱眯着眼,仔细观察江雅路脸上所有的神情,一丝都不放过,最后心满意足确认了这个结论。
“你这么喜欢我,不和我结婚和谁结去?”毕朱重新牵起江雅路的手,“总不能和辉圭结婚吧?”
江雅路俏眉一拧:“胡说八道什么?”
“那我不说了,你只能和我结婚。”毕朱重新美滋滋道,“我戒指都偷偷订好了,嘿嘿,我们要成为团内第二对新人。”
偷偷订好还要说出来,江雅路无语望着身边一脸喜悦的青年,却怎么也忽略不了来自胸口的剧烈跳动。
“松手。”江雅路皱眉要抽出手,走自己的。
“不松。”反正在江雅路心中自己永远是幼稚的人,干脆就幼稚到底。
两人干着全世界最普通也最温馨的打情骂俏,渐渐走远。
……
蜜月期度过后,谢易之陪着黄啾啾回了老家一趟,在黄家父母坟墓前,黄啾啾拉了一首完整的二胡曲子。
她笑中带泪对照片上的父母说道:“爸妈,我学会二胡了。”
谢易之在一旁默默对他们鞠躬,拜见自己早逝的岳父岳母。
搂着黄啾啾,谢易之在心中郑重道:我会好好照顾啾啾一辈子,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接着谢易之还去见了黄啾啾的老师,两人被留下吃了顿饭。期间老师还对黄啾啾现在的成绩表示了肯定。
“我就知道啾啾以后能干大事,现在已经可以上新闻报道啦。”老师快退休了,提起这事还是一脸自豪,“他们都说我教出了一个大音乐家。”
“老师,他们夸大了。”黄啾啾不太好意思,那些乐器她偶尔也会碰,却不能像谢易之一样专攻这么厉害。
老师忽然笑得黠促:“就算你不是,不还有你丈夫?”
黄啾啾脸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师娘用筷子敲了敲老师的碗,示意他好好闭嘴吃饭。
出来后,不出意料两人手上都拎着满满吃的,都是些当地特产。
谢易之接触到黄啾啾以往成长的地方和人,心中有心疼也有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