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男孩的事以后,红绡和绿蕊再次回来了,只是这两人都有些心有余悸。毕竟我对她们还是不错的,要是被给了别人,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两日后,查良镛终于要走了。他来的时候聂孟白亲自去接,走的时候也亲自去送。只是来的时候,查良镛饿的面黄肌瘦,去的时候红光满面,后面还有一车车装载着满满的粮食。
聂启神色不善的盯着对方,陈叔文可能恢复过来了。见到我,和往常一样朝我点了点头。
送走查良镛后,聂孟白就匆匆回宫了。我本打算回萧府,聂启却过来朝我歉意的笑道:“上次绿意馆之事,让公子委屈了。”估计聂启以为我也和他莫名其妙一样,和一个小倌做了那等可耻之事。
陈叔文勉强的笑了笑,聂启没注意,依旧道:“公子可否去我府中一叙,也好让我聊表歉意?”
我思索了会儿,便点了头。聂启做了个请的姿势,领头走去。陈叔文皱了皱眉,小声道:“公子,吴弃我愧对他,不能让他出事。那幅画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何苦做这些?”
☆、第二十五章
到聂启府中的时候,时间凑的巧,竟然看到白卿刚要出门。见了聂启,白卿微微往一旁避让了几步,示意见过聂启。
聂启却抓住了白卿的手臂,礼贤下士的功夫做的很好,二话不说就拉着白卿进府,言语之间很是尊敬和客气。
我朝陈叔文打听了几句,这才知道,这白卿还没投靠聂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白卿只是暂时寄居在聂启府中。聂启是个性子好的,每日里只要有空就往白卿住的地方蹿。不过白卿始终不表态,聂启也不急。他相信,终有一天,白卿会效忠于他的。
不过白卿有事,被聂启拉着聊了些时候,最后还是匆匆告辞了。只是出去的时候,白卿朝我笑了笑。我和白卿的交往并不多,前世虽是效忠同一个人,但白卿在天下定鼎之后就急流勇退了。他要的似乎只是一个展示才华的平台,并不是富贵功名。
“吴公子,怠慢你了。”白卿走了后,聂启歉意的笑道。
我点点头,示意无事。随后聂启便请我喝茶,又是坐下来聊天。聊了很多东西,聂启自己的抱负,他对朝堂腐烂的无奈等等。
最后,聂启抓着的手,眼神诚挚而热切的看着我说道:“吴公子,叔文和我说过,你有生性机敏、聪慧,将来一定会成为国之栋梁。
吴公子,你愿意帮我吗?我们可以共创一个盛世繁华,让这褚云国再不受他国凌ru,让褚云国的百姓再不受饥饿之苦。使他们食之有粮,穿之有衣,住之有屋!”
我相信,我相信聂启如果狠一点,现在去干掉聂孟白,再弄死聂示,还有他那个爱财如命的母亲。随后再狠狠的肃清一下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也许聂启还能有回天之势。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褚云国到现在还能存在着,一是不少人还对聂启抱有期望,另一方面,何尝不是那些腐烂到骨子里的人支撑着整个朝廷。一棵连树根都腐烂的树,再疏剪枝条,它也活不了。
见我没说话,聂启依旧深深的看着我,好久,我终于被他的耐心打败了,干笑道:“公子抬爱了,我的事自当有义父做主。”
聂启一愣,最后长叹了一声,继续谦恭的说道:“吴公子,我对你实在喜爱,不如你我私下便以兄弟相称吧。你不能帮我,我也能理解。你拜了萧恩对父,萧恩便对你有恩,你也实在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兄弟相称?”我看了聂启一眼,这聂启竟然也有小心思。应该是想通过我,到时能稍稍的掣肘一下萧恩。
“公子开玩笑了,兄弟岂能相互乱认。”陈叔文在一旁皱着眉道。这不是江湖世界,胡乱称兄道弟是不行的,随便一句弟弟哥哥的,被有心人听见,弄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聂启不满的看了陈叔文一眼,陈叔文却很严肃的摇了摇头,“我知道公子的意思,可是吴弃若是认了公子做哥哥,萧恩会怎么想?我不能叫吴弃出事,吴弃的姨娘死了,是我害死的。
现在他认萧恩做义父的事既然无可更改,那我就要保证他的安全,让他以后好好的娶妻生子。”
陈叔文说了很多,也说的很大声。我想,他一定是第一次对聂启这么说话,陈叔文平时可是将尊卑观念看的很重的。
“两位不必再说,承蒙公子看重,是我高攀了。我从小独子,家中也无什么玩伴,有个哥哥也是不错的。公子若是不弃,我们便结为异性兄弟好了。”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