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鹦多聪明,即刻把它变成拥抱,双臂环着他腰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地吸气,都是他的味道。
不巧,开门的西服男人探进头来打扰,“陈生?”马上他就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可是黄鹦松开他,说着,“你,你先去,明,明早能见到你吧,我们再好好聊。”
陈宗月抬起的手臂,都还没搂上怀里窄小的肩膀,最终是按了下她的脑袋,随即走出房间。
望着关上的套房门,她眨眨眼,啊,装装识大体而已,他真出去了。
黄鹦慢慢退到沙发扶边上坐着,仿佛复原到陈宗月出现在房间之前的状态,只是电视机换成门,短短细细的眉似蹙非蹙。
几分钟的时间,穿着黑衬西裤的男人又进来,手里文件没了。
黄鹦顿时笑起来,一下子变作雨露下的白玫瑰,焕发生机,“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把她裹住。
陈宗月抱住她纤细的身躯,堵上她的唇。一时绸缪,难分难解。
她是关不住的鸟儿。
可陈宗月既不忍心扼杀,又贪图她的一切,着魔的程度足以纵容她爱着别的男人,甚至帮她得到任何她想要的人,这样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黄鹦鼻尖碰了碰他的,啄啄有声地亲他的唇,导致他们又吻在一起,胳膊从后攀上他的背,被他抱着退了几步,最后倒入沙发里,踢了拖鞋。
早就巫山好几回云雨,再没有保留,唇上的吻结束,她的裙子都挪到腰下,男人也解开了几颗衬扣,灼/热身躯紧紧压着她的胸,没含一会儿她颈间的肌肤,就到了她小巧的耳朵,嗓音低哑的问着,“你们昨晚去哪儿了?”
黄鹦被他摸得缩起双腿,却只能屈服于他的腰/身,“嗯,计划逛遍油尖旺,结果只在油麻地转了一圈。”
“好玩吗?”
黄鹦有些晕飘飘,据实以答,“……好玩。”
陈宗月撑起手臂,看着身/下的女孩,“好玩吗?”
她严正摇头,“不,不好玩,一点也,也不好玩。”
陈宗月笑了笑,“你告诉我想去哪儿,我都可以带你去,我现还能走得动,以后你再找男人。”
黄鹦又听不懂了,但是因为他的冷落,一整天没心思填饱肚子,此刻饥饿感已然苏醒。正好赶上侍应生送来一顿西式晚餐,隔着一道门都能闻见香味,她推了下陈宗月的肩头,起身穿好裙子,跑去开门。
坐在可容纳十几人的长桌边上,一口饮尽一杯桃子甜酒,叉子搅碎沙律中的鹅肝,再对付酥烤的牛小排,陈先生叫的晚餐是单人份,他不怎么饿,架不住黄鹦切一块牛肉塞给自己,再切一块喂给他。
黄鹦洗澡前脱掉了所有遮体之物,裸/着扑了层奶粉般的身子,揭起薄薄的白色羽被披在身上,用床旗绑住腰,抓下扎起头发的绳,见陈宗月进了卧室,她踢开地上的衣物,走到他面前,“日本和服就是这样穿的……”
这么说着,她还转了个圈,但没忍住挡着嘴巴笑了起来,扯了腰上的床旗,敞开被子抱住他,光滑的身体贴着他。
陈宗月连人带被子拦腰抱起,扔到床上。黄鹦惊叫一声又笑,不及坐起身,就被他按到床面上,俯身舔过她每一寸皮肤,她投降地倒下。
折腾到凌晨三点钟,整张床单被他们发泄的凌乱不堪,不得已转移到隔壁的书房睡觉。
黄鹦拧着未干的发尾,发现一排书本间藏着一只盒子,她将其小心地抽出,举到耳边晃了晃,听声里头有个挺沉的东西。
她回头张望一眼房门外,低头打开盒子。
第50章 50
一把银色的袖珍枪, 枪/身照出她扭曲的轮廓, 筒型的子弹/膛,西部电影里致命博弈的道具, 只有她的巴掌大, 因为黄鹦把它握在手上了。
一直以来, 黄鹦就鐘爱着那些精致特别的物件,眼下入了迷似地抚摸过发亮的枪筒, 身后突然响起一句,“喜欢?”
黄鹦慌张地转身,下意识将手/枪藏到背后, 但是夹在胳膊底下的盒子摔到地板上, 差几毫米砸到她的脚。
陈宗月颈上挂着条毛巾, 湿润乌黑的头发向后梳着,只穿深灰色亚麻布裤子,拎着家庭医药箱。在他上身的旧日伤疤,与未愈新伤都一目了然。
他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觉得她就像猫一样充满好奇心。
黄鹦也反应过来没必要藏什么, 蹲下捡起盒子,发现盒子的搭扣坏了。不经摔,她撇撇嘴,将盒子扔在书架上,专心把玩这只袖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