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哽着声音说“你、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说完便偏头窝在他怀里,嘴角的笑,是遇见他以来,最灿烂的一次。尽管脸上还满是泪痕。
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像是在提醒她他时刻都在。
陆一衡轻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两下,轻声问她“中午在电话里,你没提今晚要回公寓的事,是打算给我个惊喜吗”
路寄秋甩掉拖鞋,整个人蜷在他身旁,上身靠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嗯哼着。
看来还是不能有惊喜,不然到头来都会变成惊吓收场。
路寄秋缩在他怀里,不自觉的伸手抱紧他。
就在刚刚,他起身说要退出节目录制。在那一刻,路寄秋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害怕他会离开,害怕他会退出退出她的生活。
或许就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对陆一衡的依赖有多么的不可自拔。
又或者说,那是一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恋。
不知过了多久,路寄秋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喃喃的问道“陆一衡,喜欢距离爱,远吗”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受了伤的猫咪,有气无力,昏昏沉沉。
陆一衡拿过一旁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回答说“不远。”
一边说着,一边牵起她的小手“大概就是,从门口到沙发的这点儿距离吧。”
路寄秋抿嘴笑了。
可不可以,跳过喜欢,去爱他。
听着怀里的人呼吸声逐渐平稳,浅浅的让人安心了不少。
动作轻柔的将她从沙发上抱起,走到卧室,把睡得一脸香甜的路寄秋放在床上。
担心她会害怕,特意留了一盏床头灯常亮,帮她掖好被角。
刚要起身,便注意到路寄秋不经意卷起的衣袖,露在外面的手腕处有淡淡的淤青痕迹。
陆一衡抿紧嘴角,猜想这应该是范铄拉扯她时留下的,想到这,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冷厉。
在酒店套房的小冰箱里找来冰块,用毛巾将冰块包裹住,在路寄秋手腕的淤青处做着冰敷。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路寄秋睡得很沉,除了微微的皱眉,并没有醒过来。
陆一衡坐在床边看着她脸颊上挂着的泪痕,心里那被揪紧的感觉迟迟未能散去。尽管今晚他始终试着哄她开心逗她笑,但他知道,这没那么快。
起身离开卧室,没有关门,因为担心她会突然醒来,陆一衡不想她醒来时,只有空荡的房间陪她。
来到客厅,刚好潘茂打来了电话。
陆一衡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不放心的看了眼卧室的方向,这才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被接通,听筒里就传来潘茂着急上火的声音。
“我说祖宗诶你怎么能动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不打算给我说吗”
显然,罗敏已经联系过潘茂了,但又没有告诉潘茂事情的起因。
看样子,只是通知了潘茂结果如何。
陆一衡侧过身,视线望向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他怎么样了是折了胳膊还是断了腿”
此时,陆一衡的语气冷得很。
潘茂也不开玩笑了,能让陆一衡不顾场合动手,原因只能是跟路寄秋有关的。
“不幸的告诉你,你下手还是太轻了,”潘茂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手上刚得到的消息,“那小子四肢完好,除了脸上挂了彩,估计没啥严重的内伤,顶多轻度脑震荡。”
陆一衡换了只手拿手机,眯着眼睛说“轻度脑震荡没人送他去医院吗”
“这小子现在还在北风酒店休息室呢,今晚饭局的品牌商想送他去医院来着,说是私人医院都不去”
话说到这,潘茂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陆一衡转了转手腕,问道“他经纪人在吗”
“关键就是他经纪人不在s市。”
话音一落,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陆一衡才出声说“这种时候,最需要些热心群众了。”
潘茂自然是明白的,应了声说知道,但又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要是这事是真的”
“你看着办吧。”
说完,陆一衡便将电话挂断了。
看着落地窗外逐渐变稀疏的车流,陆一衡的嘴角不由得抿成了一条直线。
路寄秋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底线。
早上,七点半。
陆一衡坐在沙发上,将手机放到一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条微博热搜,刚刚成为爆字。
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今天的热搜,将会产生一个不算小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