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还有多重人格(23)
“嘘嘘嘘!别说别说!”钟鼓尘捂住张凌岳的嘴,张凌岳身后传来一个沉厚的声音:
“什么钱?”
张凌岳大概知道钟鼓尘为什么不让他说了,他转过身,一个高大的身躯立在他面前,这人眼神犀利的看着钟鼓尘,右手握着一柄红鞘长剑,“给我,滚回家去!”
“钟叔叔?”
来人正是钟鼓尘的叔叔钟逝川了,他举着手中的剑就往钟鼓尘身上打去,钟鼓尘跑到街上,回头不忘嘱咐张凌岳,“帮我把东西收好啊——”
钟逝川追在他身后大骂,“你小子,不好好练剑,竟是搞些没用的东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路人纷纷躲开,嘀咕着,“这钟家主又打他侄子呢,这个月都多少次了?”
“还这个月多少次了,这街上哪个不是看着他被打大的!”
“爹娘死的早,叔父再不管教,以后怎么继承家业?”
“他爹钟逝荃与那张家的张居原死在长右山上时,这小子也不过半岁,他娘生下他后不到一年便染了病疾,也就这么去了……”
这些人说的没错,当年钟鼓尘他爹和张凌岳他爹正是在长右山遇的难,那个时候张凌岳还没出生,钟鼓尘也就半岁不到,两个人就这样一下都成了孤儿。
……
大街上还时不时地传来钟鼓尘鬼哭狼嚎的声音,张凌岳摇摇头,将地上的东西直接用下面的布包起来,东西不多,也不沉,张凌岳拎起来便回家了。
此时张耿还没带人回来,张凌岳便先回到了自己房里看书。
这书是翻了一页又一页,至于看了什么张凌岳倒是一点也没记住。
他心思根本就没放在书上,索性把书合上扔到了一边,随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往里翻了个身,手打到了一个鼓鼓的东西,他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夜君给他的那盏灯笼!
上次夜君没收,他记得是放进衣柜里的,怎么会出现在床上?
幸亏这灯笼与平常灯笼不同,不然扔在床上早就烧着了。
张凌岳把灯笼从被子里拿出来,挂在床头,睡意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站在门外,夏日的灼阳意料之中的令人烦闷。七月已快过去,这天气也应该凉快了吧,张凌岳想着。
这一整天又快过去了,张凌岳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他觉得他每日就像个废人般混日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自己能做什么?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而如今似乎很多人都假装不去在乎了。
他还是张凌岳,却不是很多人以前的张凌岳,他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待他了。
张凌岳索性不去想了,他习惯来到张耿的房间里玩。
张耿现在还没回来,张凌岳坐在张耿平时看书的地方,也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张耿看的书,张凌岳一向都是不感兴趣的。
无非就是些诛魔法术或者是些在张凌岳眼里腐朽的规矩道德。
而现在张凌岳却不知为何忽然想去了解那些东西了。
只是没看两行眼皮便开始不争气地往下垂了。张凌岳也不坚持了,索性将书往旁边一扔,趴下便睡了。
……
再次睁开眼已经天亮了,张凌岳猛地坐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到床上的,自己睡眠又轻,昨日夜里竟然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他观察着周边的陈设,确定自己还在张耿房里后,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一些交谈的声音,这声音由远而近,张凌岳听出来,是张耿和纪子欲。
房门被打开,张耿看到已经坐起来的张凌岳,只是随意说了句,“凌岳,醒了。”
张凌岳“嗯”了一声,随后道,“哥哥何时回来的?”
张耿像是没有听到,坐下继续与纪子欲交谈。
“那这件事便难办了,胡怀古怎么说的?”
纪子欲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还是我知道的那些,他能说的都说了。”
“他知道那姑娘怀有身孕?”
纪子欲点头,“嗯,他知道的。但他再也没有回去过。那相弘鸟,当真不是那姑娘所变?”
张耿摇了摇头,随后扶额叹气,“我不知道,这件事,还得再调查一番。”
纪子欲没有说话,张耿忽然将扶额的手放下来,“我发现,在那村子里,竟不见一个老人?”
纪子欲笑道,“张兄可知,那里为何叫做‘不老村’?”
张耿脱口而出,“难不成他们当地人会什么不变老的法术?”
纪子欲道,“非也!并没有什么法术,而是那里的人,年过不惑,都自己了断了性命。”
张耿的指尖摸索着下巴,“竟还有这样的风俗,之前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