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烟鬼警员的话，卢羽忽然想起学校里的老师说过的话‘现实比希望残酷多了’。在选择这行的时候是抱着保护人们破解冤屈的愿望，可是现在在听到烟鬼的话，卢羽对自己的愿望产生了怀疑。

胥伯还在和痕迹组的同时沟通着，法医也在炎炎烈日下继续检查。就连一旁被吓到的报警的学生们也在客服自己恐惧在和妖警们说着自己都看到了什么。烟鬼警员也是辛苦了好久才从里面出来换到外面。

女妖的朋友家属在另一侧痛苦的大哭。

看着烟鬼警员卢羽认真的说：“我不会习惯的，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发生，它就不是应该被人们习惯的。”

烟鬼警员看着卢羽愣了，印象中是有一个警员和她一样说着相同的话，并且还在努力着，放弃晋升的机会依然留在这里。

‘人们要习惯的是祥和太平。’

“你说的没错，这不是该习惯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改变呢？自己在妖警局不求晋升已经有三十几年了，胥伯在这里二十几年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改变呢？还是有人像这样惨死，他这个年纪快要退休了，这种事情还是没有改变啊！

法医验尸的报告，死者身上的划痕是生前遭受的，背部加上四肢一共是一百刀。剖腹是生前被废了修为捏碎内丹后做的，面部的伤口是被定身术制服后，让她清醒的看到自己的脸是怎么样被划开的。

“畜生。”身边有人在骂。

可是卢羽想到是绝望，死者生前看到自己腹部的伤口，看到自己的脸被划开时的绝望。那种感觉真的不好，没有人可以救她，怎么呼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不，按照法医的说法是受害者连呼救都做不到。

死者17日中午失踪，18日上午被发现，她被凶手控制的那一刻起，就被废了修为捏碎了内丹。没有挣扎没有呼救的可能。这更绝望。

兵分多路的去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失踪当天的行走路线，第一现场的监控以及走访附件的住户。

卢羽没有跟着胥伯从尸体上在找线索，她真的不敢再看死者一眼，想想她临死前的绝望，卢羽就受不了。她主动请缨跟着烟鬼警员走访第一现场附近的住户。

出了警局，看到死者的家属在门口对着警员哭诉。有些揪心，她不敢靠近死者家属。只能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第一个案子一定要破，一定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也要安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在天之灵？没有了，魂魄散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天的走访下来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又要的信息。卢羽不死心的将显像镜搬到现场，一次又一次的探查，就只能看到学生们看到尸体后慌张的样子。

显像镜可以将周围的景物显像出来，这面镜子从一开始就被用了，还是胥伯亲自施法，都没有任何反应更何况是卢羽这个人类呢！

看到卢羽的样子烟鬼又想到了警局的胥伯，他现在正在努力的修补死者的魂魄，还魂香都用上了，可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不愧是师徒啊，都不会轻言放弃，都在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尝试。

新的线索还没有找到，在一处建筑工地内又发现新的尸体。

这具尸体和一号死者死法差不多，身上的伤也是差不多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二号死者的面部没有了舌头。

卢羽在现场看了看又想到一号死者，在听到法医与胥伯的汇报之后，就问胥伯：“这是一个人做的吧！”

看着尸体的胥伯与法医说：“拉回去，查一查吧！”法医需要通过伤口等线索来确定这是一个人作案还是模仿作案。

局长对这个案件高度重视，不到五天的时间自在本市的两个女妖，都是魂飞魄散的。现场还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局长的压力很大。

会议上，胥伯和大家分析第一现场，这两个现场相距甚远，一个在郊区，一个在城市的边缘，一个是东方一个是偏东南。胥伯将一号死者的第一案发现场的郊区圈了起来，又将二号死者的第一案发现场圈了起来，有一个地方相交。

那片区域大家都知道，是本市的富人区和无人区。富人区所处的位置是在那座山的向阳坡，无人区就是阴坡了。凶手的心理舒适区就在这里了。

投影上的死者照片，大家也看到很多相似的之处。在胥伯将照片一张一张的对比之后，又将两张照片放了上来。是死者的大腿，没有皮肤的图片。

“这两字图片有线索。”

警员们开始议论，卢羽忽然想起来，自己上学的时候学过这一节，当时死者缺失的皮肤是背部。

看着死者的大腿，又想到当时上课时的后背。卢羽轻声的说：“性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