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姽哪管这么多,她正到伤心之处,眼泪落个不停。
又不敢大声哭泣,怕扰了少爷清梦。
“婳婳……少爷他不肯要我,我……我该如何是好?”姽姽掩面啜泣,伤心得不能自已。
就在刚刚,姽姽悄悄摸摸地进了薛瑞房间。
薛瑞已经熟睡,月光皎洁照在他脸上,更衬得脸庞如玉,眉目如画。
这么好看的少爷,她若是能做他的妾,真是天大的福气。
姽姽按捺着激动,指尖颤抖地脱下外衣,再颤抖着脱下里衣。
虽然屋里烧了地龙,但到底是冬天,她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寒冷刺激得皮肤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姽姽因为紧张,花了不少时间脱完衣服,才爬上薛瑞的床。
可她根本钻不进被子里,因为薛瑞睡之前,被尧醉醉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个粽子块,里三层外三层。
姽姽四处摸了一圈,快要急哭了,她根本无缝可钻……
偏偏薛瑞睡觉很安稳,不仅不踢被子,还自己把被子压得紧紧的,根本不翻身。
姽姽没辙,只好轻轻在薛瑞耳畔吹了一口气:“少爷,让我进去吧!”
薛瑞睡得太熟,根本没听见,依旧平稳的呼吸着。
姽姽已经冷得牙齿有些打颤,只好一边摩擦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继续呼唤薛瑞。
冷到全身都快要冻僵了,薛瑞终于听到了她哀求似的呼唤。
他皱了皱眉,很不耐烦地吼了一个字:“滚!”
姽姽浑身哆嗦了一下,为什么少爷不睁眼看看呢?
若是他愿意睁眼看一看,看到她美丽的胴体,他一定就不会说这个字了。
姽姽咬牙看着薛瑞,可他依旧眼睛紧闭,睡得迷迷糊糊。
姽姽知道,少爷虽然看似脾气好,但绝对不能打扰他睡觉,不然……
她就会和婳婳来之前的那个贴身丫鬟一样,被发落到庄子上,随便嫁个庄稼汉,过上痛苦而贫穷的一辈子。
她记得那个丫鬟,就是半夜硬要钻进少爷被子里,打扰了少爷清梦。
姽姽知道,少爷是因为还没尝过云雨滋味,才这么不屑一顾。
作为通房丫头,教导少爷这些事情,是她的职责。
所以,她的玉手向下,隔着厚厚的被子,触到了薛瑞的下面。
因为被子太厚,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约莫着估计是这么个地儿。
“少爷,这事很舒服的。”姽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又魅惑,带着无限的春意。
可薛瑞终于被她烦得睁了眼。
他清明的眼眸掩着皎皎月色,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滚!”
警告意味十分明显,让他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这丫鬟犯的错就已经十恶不赦了!
他当然知道那事情舒服,婳婳已经明明白白让他领略到了。
但是他根本就……懒得动!
世界上再难有婳婳那样懂他心思的丫鬟了,从来不要他动,什么都替他弄得妥妥当当的。
薛瑞越发讨厌眼前的丫鬟,无比想念起婳婳来。
姽姽被薛瑞眼眸里的厌恶刺伤了。
再也没有这么丢脸的事情了。
世界上哪还有这样的事情呢?她一个清清白白年轻美貌的姑娘脱……光……了衣服,少爷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是她不够美吗?
不可能,薛二少爷,三房的老爷都明里暗里地暗示过她。
只是她不愿意,她喜欢少爷这样好看,又有远大前程的。
姽姽再也忍不住薛瑞这样的羞辱。
他的目光只是厌弃地盯着她的眼睛,甚至都不往下移一寸,不看她的春光,连视线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姽姽夺门而出,裹了衣服跑到稍间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即使被婳婳看见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尧醉醉坐在姽姽身边,叹了一口气:“你去歇着吧,今晚我替你值夜。”
姽姽红着眼睛,抽泣着问道:“我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难道我有错吗?”
“我只是不想,以后自己的孩子像我一样,为奴为婢,难道我有错吗?”姽姽的帕子已经快被她的眼泪打得湿透。
尧醉醉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你没错,但改变命运,不是靠睡觉……”
姽姽轻轻笑了笑,满是嘲讽:“婳婳,你还不懂吗?除了相貌,除了嫁人,我们姑娘家的,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