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尽力了。”夙冰说的是实话,在这样下去她真要虚脱。
收了手,邪阙烦躁的歪在榻上:“究竟怎样才能打通我的大乘一脉?”
夙冰低头沉思片刻,说道:“不如还像上次一样,用yīn盛阳衰采补大法吧?让我将你采补了,如此吸回来的力量将直接化为jīng气,而不必经过丹田分解,然后再返回给你,这样比较稳妥,反正你是妖修,也不怕采补。”
邪阙嘴角抽了抽:“别再跟老子提你那什么采补大法了。”
夙冰说完才想起那天的qíng形,尴尬之余,讪讪笑道:“你是怕被我将阳气采亏么?”
邪阙倏地坐起,端了端身姿,嗤笑:“不是我说你,你有那本事么?”
“是你没有本事才对吧?”夙冰故作镇定,像讨论家常一样,说道,“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儿,不是你有本事,我才有本事的么?你若真有本事,我会把一瓶子催qíng药全给你喂下去么?足足二十几颗呢,呵呵,你可真有本事。”
“老子……”邪阙有些说不出话来,其实那晚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直到他早上清醒过来看到现场和身体的反应,才清楚发生了什么,因此随便夙冰怎么说,他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微微涨红着脸道,“谁让你趁我昏过去的时候……时候……做这种事qíng?”
“嗬。”夙冰真是懒得说他,掉脸转去一边。
面对她这种反应,邪阙不禁有些开始怀疑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老子怎么没本事了!当年多少女妖修拜倒在老子的脚下!老子当年……当年老子……”
“不就一个魅千萝么?”夙冰淡淡扫他一眼,“还有谁?”
“还有……”邪阙正在想名字,忽然发现气氛不怎么对,一道惊雷劈下来,冷汗淋漓地道:“你少听鸣鸾瞎说!我和阿萝之前什么事qíng都没有,红颜知己而已,对,红颜知己!”
“阿萝阿萝叫的这么亲热,你有没有同她双修过?”
“没有!”
“你有没有觊觎过她?”
“没有!”
“那你有没有本事?”
“绝对没有!”
夙冰神色淡然地点点头:“早承认不就完了么。”
邪阙舌头顿时打了结,bào躁的抓了抓头发,拉着一张苦瓜脸倒chuáng不起,他再争辩恐怕又是一个恶xing循环,夙冰摆明了是要整他,被人压制一头又不敢反驳的感觉,真是不慡啊,不慡啊!
只能吼道:“老子要睡觉了,你快给老子滚!”
夙冰今天是同他杠上了,直接躺下:“要滚你滚。”
“不滚是吧?”邪阙霸道的将一条胳膊架在她脖子上,夙冰也不遑多让,翘起一条腿砸在他腿上,石榻小的不行,两个人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宣布占有,最后石门“砰”的被人一脚踹开:“你们在gān嘛?”
两名一把年纪的高阶修士,只顾着斗气,居然连结界破了都没在意。
抬眼一瞧,小凤凰正站在门外。
凤凰血统高贵,哪怕没有一丝修为,打小便能化形,他如今已是两三岁的小男孩儿模样,只是因为杂jiāo的缘故,背上的双翅还不曾退去。没等两人有所反应,他已经奔了进来,煽动翅膀朝chuáng上一跳,挤在两人中间:“原来是睡觉呀,我也要同你们一起睡。”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躺好之后,小凤凰问:“老不死的,我爹他究竟去哪了?”
邪阙揉了揉他的一头红发:“去了仙界办事,很快便会回来。”
小凤凰又转过头,望向夙冰:“娘亲,是么?“
夙冰一时有些语塞,颔首道:“恩。”
烈火鸟死的时候,它才破壳而出,理应什么都记不得。夙冰以为他对鸣鸾的印象也不会深到哪里去,但父子血缘总是断不了的,哪怕邪阙将他视为已出,生父尚在,总是不一样。
小凤凰将脑袋抵在夙冰胸口,呼吸渐渐趋于均匀。
同邪阙修炼了一个月,夙冰累的够呛,这会儿也有些乏了。
静谧中,忽然听见邪阙淡淡说道:“从前我初有实体之时,因为无父无母,半魔半shòu,妖修杀不死我便说我是怪物,将我赶出南疆。后来我辗转去了北麓,被道修抓住当宝物拿去拍卖所拍卖,先后换了十几个灵shòu宗主人,他们并非养我为灵shòu,只是想要探究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整整一百六十六年零七天,他们所用的手段,便是现在忆来,都不由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