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璟辞昨夜一宿没睡今早又折腾一上午,邱氏泪眼婆娑把苹果递给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她却是记得清楚,握着苹果的指尖泛白,她掐了一指甲果肉,笑得灿烂,“若太子妃等着了,我自是要先请安才是,还请嬷嬷带路,要知我不认得路,别走岔误了时辰才好!”
嬷嬷身形一顿,又欠了欠身,“哪敢,老奴还没说完呢,我家娘娘体恤俞娘娘刚进府,特让老奴为您引路的!”说完,挥着一群人往早先准备的榭水阁去。
太子虽不在府,进门时辰却是耽误不得,向嬷嬷斜光一闪,俞侧妃是个有心计的,她如是想!
山楂几人不动声色问了榭水阁位置,早俞璟辞进屋前重新布置好,向嬷嬷进屋看得咂舌,满室大红,连桌布窗帘都撤换了?心底却不认同,“锋芒毕露,以后的路有得受的!”
走时拿了一袋赏钱,瞥了眼屋内,缓缓离去!
待把嫁妆物件安置妥当,夏苏忍不住跺了跺脚,“小姐,他们欺人太甚!”
俞璟辞自幼集万千宠爱,何曾受过如此薄待?
“退一步海阔天空,若我整日计较些有的没的,岂不被烦死了?”盖头还未揭下,俞璟辞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上,“你们出去招呼下院里的人,让我静静坐会!”
太子府做事不周,她们却不能让人抓了话柄,夏苏反应过来连连称是,留了禾津守屋子,她从准备好的柜子里拿出匣子钱包,大红的喜字格外显眼!
这一坐便到了傍晚,俞璟辞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倚着床柱快要倒下时听得外边传来禾津略带喜悦声音,“太子吉祥!”
她精神一震,规矩坐好。
今日是他迎娶侧妃的日子,萧珂缮自是心里有数,早晨出门时宫里太监说父皇急召,南方水患瘟疫横行,已有上千人丧命,来不及脱下喜服急忙进宫,出了宫门就听到今日坊间俞侧妃嫁妆虽丰可太子不喜一切枉然的传言,他苦笑,明早俞老国公必是要和自己唇枪舌剑一番了。
进了寝室,满是大红让他拧了拧眉,榭水阁他差人布置,颜色红得不如这般暗沉,且从窗帘,桌布,蚊帐皆用的牡丹呈祥图,“你换了?”
俞璟辞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请安,听到这句愣了两秒,看向焕然一新的屋子,点头“确是妾身让人换的,可是太子不喜?”
俞璟辞认床,每到一处必要用自己亲自绣得床单才能入眠,全部换掉不过是她可以光明正大换掉床上用品的借口而已。
“你喜欢便是!”
不一会儿喜娘进屋,按着礼节,萧珂缮掀了盖头,喝了合欢酒,俞璟辞低头顺眉模样让来看热闹的丫鬟们无不惊叹:好一个美人!
精致玲珑不输陆侧妃,眸光含情不逊周侧妃,沉着冷静堪比太子妃,集三人优势于一身,不入太子府真是可惜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喜娘把人吆喝着赶走,独留两人相视无言。
俞璟辞自认定力非凡,此时却被折腾的没了脾气,“太子?”
“何事?”
“可用晚膳了?”
“......”萧珂缮注意她不时用手蹭着手里的苹果,往外吩咐传膳,她坐到桌案前,看着手里的公文!
“......”俞璟辞想张嘴让他若有事忙去即可,然而脑子一转,今日却是不行,用罢饭,沐浴后回到寝室,见萧珂缮对着她坐在床前,身上只着了条短裤,弯腰脱鞋,精壮的背部,精瘦的长腿,煞是悦目。
“妾身来即可!”俞璟辞上前,弯腰把鞋放好。
如此,只着寝衣的她丝毫没注意胸前的风光随着她坦然一弯,全数落入他的眼中。慑人的风情随着她起身晃动,于滑丝锦绸间漾出两座山峦。
俞璟辞随着萧珂缮目光往下,联想之前的动作,脸色微红,懊恼拂掉牵着她的手,脱了鞋躺在床里侧,背对这萧珂缮装睡,实则缓解脸上的火辣。
萧珂缮没料到她气性不小,转念回想早前两人见面的场景,大婚之夜背着他还真是她做的事儿,伸手揽她入怀,揶揄道“你倒是气性大!”
俞璟辞不自在扭了两下,怎么都挣脱不了背后温暖的怀抱,干脆转过身子,双手靠在胸前,“妾身哪敢,不过是想早先伺候殿下歇息罢了!”
温热的气息吹在萧珂缮颈间,仿若飘落水中的鸿毛,撩人心弦,他双手把人往前一带,埋头在她耳根子处,“是吗?”
俞璟辞脸颊发烫,粉色肌肤上透着娇羞,配着一双清澈明眸,惹人遐想。萧珂缮觉得有趣,凑到她耳边吹气逗她,看她眼角氤氲着水汽才收回了头。手不自觉落到她腰间,低头一瞥,因着她挣扎,寝衣滑落至手臂处,白皙的肌肤犹如春日盛开的桃花,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