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母后,您既然有客人,长乐就先回避好了!”她不会傻得往前凑,她料想得不差的话,十有*,求见的人会带男客。
“不急,道士说哀家这几日晕病又犯了,是有人和哀家八字不合,要想改了哀家的命道,还需拿喜事冲一冲!”
长乐去香榭宫的事儿,她昨晚才知道,果真没掌管凤印了,消息都慢了好几个时辰,思忖了一晚,才想着膈应贤太妃的法子,给长乐说一门气死人不偿命的亲事。
长乐还没动,有老妇人带着两名男子已经入了殿内,接着是给太后磕头请安的声音,长乐站直了身子,微微错开身,全身止不住颤抖,赵氏竟真的要给她说亲。
“快起来吧!”赵氏笑得极好,赵夫人是她的远方亲戚,和离了后想不通还说要遁入空门,她帮着好劝给劝了回来,又给她挑了们亲事,虽是续弦,可家里没有长辈,府里的事儿都她说了算。
风赵氏满含感激的起身,旁边站着两名高大的男子,就是风赵氏过门后的庶子了,对,风老爷前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府里只有两名庶子。
“来啊,赐座!”太后极为满意,等人坐下,她好像发现旁边站着的长乐,亲切的说道,“长乐,认识认识,那是你的两名表哥!”
长乐气急了,杵着,没吭气!
赵氏装作没看见,转过头和风赵氏说“她啊,从小都被人捧着,一时害羞了,你们也别介意,我啊,叫你们入宫陪哀家说说话,说不定哀家的晕病就好了呢?”她端坐在椅子上,唤长乐,“长乐,给你姨母添茶!”
长乐咬着嘴唇,脸色发黑,抬起头,一声不吭往外去,赵氏余光一直打量着她,沉下脸,喝道,“长乐,做什么,堂堂长公主,就是不懂规矩的吗?”
风赵氏打圆场,“太后,长乐长公主要还忙就让忙去,我们一时半会也不走!”
赵氏脸色好了不少,抚着额头,“哀家整日操心来操心去,还不是为着他们,算了算了,不说了,叫道士们接着作法吧!”
道士有意为着长乐转了一圈,随后,一身深灰色袍子的道士跪倒在地,“太后,贫道已找出了其中苗头,想来是长乐长公主心中有忿,故八字与你犯冲?”
“什么?”赵氏装作惊讶,一脸不相信,“哀家看着长乐长大,怎会八字犯冲!”
道士问了几个关于长乐的问题后,掐了掐指,“想来便是了,长乐长公主已到了说亲的年龄,可因着守孝得耽搁三年,心中忿忿不平,怨气才会冲煞了太后!”
太后不说话了,旁边的苏嬷嬷急了起来,“可有解决之法?”
“贫道说了,煞气来于长乐长公主的亲事,若亲事成了,煞气去除,太后的晕病自然就好了!”道士说的义正言辞,长乐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将太后踢倒在地,“满嘴胡言,本宫自来孝顺,为父皇守孝乃天经地义,哪来的满口谎言,来人,将他给本宫带下去!”
太后佯装胸口难受,一只手捂着,苏嬷嬷见状,急忙上前帮她顺气,看着道士,“煞气把太后冲撞了,你倒是说啊,现在哪来的男子与长乐长公主说亲,难不成不说亲,太后的病还好不了了?”
道士没说话,看向旁边坐着的两名男子,意思不言而喻,长乐气愤不已,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来人,把这满嘴谎言的道士给本宫带下去,敢在宫里骗吃骗喝,本宫要带着他找大皇兄给个说法!”
太后在上边似乎又要晕过去了,手微微一抬,“长乐,你是要看着哀家晕倒在你跟前吗?”
说得隐晦,直接向长乐逼婚了。
“大家这是怎么了?”俞璟辞走进去,一脸不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道士,朝赵氏屈膝行礼,“太后吉祥,今个儿皇上早朝前让臣妾来陪您说说话,怎么了这是?”
不等太后叫她起身,她已经上前拉了长乐的手,暗暗给她力量,“长乐怎么在这,你大皇兄还等着你呢,快去吧!”
长乐点了点头,眼泪落了下来,手一擦,转身就走了,太后想把人叫住已慢了一拍,对上俞璟辞无辜的眼神,她牙齿咬得咯咯响,把气憋回肚里,假意道“俞贵妃今日怎么来了,快赐座,你来了也好,刚才道士的话,你怕没听明白,苏嬷嬷,你和俞贵妃说说!”
苏嬷嬷明白太后的意思,自然把长乐没说亲的怨愤往夸张了说。一通下来,最后一句才说到点子上,“道士已经说了,要想化解了,只有早日给长乐长公主说一门亲事,可是算过了,大殿里,有两名男子,长乐长公主难得来一次就遇着这事儿,俞贵妃,你说说,不是佛祖的安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