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空档,付达忙溜出去了,赶紧的给太后娘娘报信儿吧,今儿这事,不能善了了。
苏培盛看见了,只当看不见。
小亭子等几个太监看苏培盛的眼色,也没拦着。
横竖太后娘娘肯定会知道的,拦住没有用的。
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心疼了,扶着叶枣进了内室:“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不会去请朕来?”
“气的,实在是气得。”叶枣拉着四爷的手摇头。
四爷叹口气:“好了别气了,朕在这里。”
四爷想,那奴才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给她肚子泼水。
无非就是她被皇额娘欺负了,气的紧,刚好又是皇额娘送来的人。
热水还不是她的心思?
四爷心里摇头,真是个狐狸。
这一来,事qíng闹大了,皇额娘也没法给她塞人了。
真是。
“你呀你,想做什么就不能跟朕说?你自己扛着大肚子不怕出事么?”四爷叹气。
太医很快就来了,皇后也来了。
“如何了?”皇后进来就看出来了,阵仗很不多。
跪在廊下的宫女可不就是太后方才给这边的那个?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贵人正在看太医呢。”琥珀过来:“娘娘请进吧。”
里头,太医看后松口气:“回万岁爷,贵人主子是有些急怒攻心了,胎儿无事。只是暂时不要起来,怕有头晕目眩之感。贵人还是要平心静气些。”
“如何平心静气,一个宫女,指责我不孝!”叶枣气的胸膛起伏。
林太医忙出去了。
“好了不要气了。”四爷过来安慰。
“能不气么?我做什么了?叫我生孩子之前每日抄经十张,十张!叫我生了孩子一个月就抄经,每天二十张!我瞎了没有心疼!”
叶枣说着,就哭出来了。
七分做戏,两分愤怒,也真是有一分伤心。
可四爷看着,有一分也能看成九分,四爷看来,只有一分是做戏和愤怒。
伤心才是真的。
一时间,哪里顾得上那么许多:“好了好了,不气。不抄经,有朕在呢。抄什么劳什子经文。好好养胎,生下来好好养身子。乖。”
“我就是气,我……我做错了什么?”叶枣委屈的厉害。
“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出宫还叫人家知道了?难道不是偷偷出去的么?呜呜呜……”叶枣哭道。
四爷搂着她哄:“好了好了,朕的不是,别哭了,当心孩子。”
“就怪你。”叶枣哼道。
“是是是,怪朕。好了啊,不许哭了。”四爷拍着她的后背。
一边拍,一边四爷脸色也不好。
乾清宫的消息,竟然瞒不住后宫。
皇额娘不愧是在后宫里活了几十年的人了。手段还是有的。
这么些时候,他乾清宫里的事还是瞒不住啊。
看来,这后宫的手该砍断几根了。
就算是自己的亲额娘也一样不能随时知道乾清宫的事。皇帝就是皇帝。
“太后娘娘驾到!”外头,太监唱和。
叶枣就往四爷怀里一缩,不动了。
四爷又好笑,又心疼……
“不怕,你不舒服不必起来了。听话啊。”四爷将她扶着躺下,起身出去了。
“贵人?”阿圆在塌边,伺候叶枣。
“我没事。”叶枣笑了笑:“皇上很好。”
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只一味叫她孝顺。
阿圆有些不太明白,点了个头。
外头,太后进来,四爷从内室出来。
“皇额娘怎么来了?”四爷声音有些冷。
他不喜欢被别人cha手自己的事。皇额娘管的多了些。
“哀家不能来么?哀家要是不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呢!明贵人呢?哀家来了,也敢不出来迎接?哀家看她是侍宠生娇到不知道身份了吧?”太后哼了一声,坐在一边椅子上。
“皇额娘息怒,明贵人动了胎气,如今不能动。”皇后忙道。
“动了胎气?她就娇贵了?怎么就动了胎气?她打了哀家的人,哀家还没找她算账呢。脾气不小,这会子倒是动了胎气了?哀家看她就是装的。”太后将奴才送来的茶碗往后一推。
“皇额娘的意思是,那个企图伤害明贵人胎儿的奴才,是皇额娘安排的?”四爷一直站着,这会子往椅子里一坐,看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