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宠爱的人说什么都好,可一旦失宠了那就全是过错。余桃啖君不就是这样一个典故么?
“你呀。”四爷叹气,被她弄得无话可说了。
“难不成,我大清的太祖也是小人不成?”四爷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怎么会,太祖爷,自然是英雄了。”叶枣嘿嘿笑,心想你这么执着是要怎么样?
“好好说,今儿说了,今儿就过去了,以后都不记得。”四爷捏她的脸。
叶枣皱眉,看着四爷:“我怀疑,爷这是故意抓我把柄。”
四爷被她气笑了:“不说这会子就治你的罪!”
“太祖爷没有篡位啊,至于是什么人,史书自有定论。不管怎么说,太祖爷是个有本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叶枣点头。
清太祖努尔哈赤,还真就不是篡位的。
他是入关收了大明江山,可不是从大明手里收的。
那会子,可是打着诛杀大顺叛逆,杀闯王李自成等人,为崇祯皇帝报仇的旗号入关的啊。
至于……这之前的十几年,屡屡犯境,几番博弈,那就不必说了。
至于这之后,面对南明的诛杀和对抗,那就更不必说。
“罢了罢了,不难为你。倒是你说说,怎么就非得小人才能篡位?”四爷见她这样,也就不再难为她。
当朝的事,她不敢说也是有的。
“也不见得是小人。不过,太君子的人是一定不成的。这不像是从父亲手里接过权柄。”叶枣眨眼:“何况,就算是从父亲手里接……也未见得就简单了。”
除非只有一个儿子。
“太君子的人,凡事太讲规则,而乱世之中,太讲规则的人……不好走。如楚霸王,倘若他输得起,经得住挫折,过了江东,谁知又是何种qíng形?而糙莽出身,不讲规则的汉高祖,却能一统天下。”叶枣道。
“虽然是歪理,倒是有些道理。”四爷赞赏点头。
“所以,阿信达这样的人。有能力,有手段,够狠心。能屈能伸。要是乱世,说不定就是一方霸主。如今是盛世,他就是个毒瘤。不得不防。”蒙古啊,一直就没有被大清彻底抓住。
如今大清反复介入蒙古,可是到底多少蒙古人打心里服了大清的?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阿信达不费chuī灰之力就集结了十万人,以后谁知又是多少?
为什么那两个部族被斩了头领也不报仇呢?
怕了大清?可大清也不会拦着他们杀了阿信达啊。
可见,是达成某种协议了。
不然,头领是那么好杀的?大清可没下旨。
这只是阿信达投诚的敲门砖罢了。
所以,今日的阿信达能跪在大清皇帝面前求娶公主,来日他未必就不会卷土重来。
“枣枣见识不凡。不愧出身256文学。”四爷笑了笑。
心里想着,实则,就算是256文学的姑娘,无非也只是读诗词歌赋。
伤chūn悲秋,读几句李清照的诗词也就罢了。
倒是少有她这般,从不标榜自己是256文学出来的。偶尔露出的见识却是不凡。
“不想说,非得bī我。爷肯定笑我班门弄斧了。”叶枣白了四爷一眼。
四爷心里受用,低头亲她:“没有班门弄斧。枣枣见识不凡,很好。”
当然,四爷肯定不会看不出这阿信达的做派来。
可是,他看得出,也不见得就不许别人说。
叶氏是个后宅女子,能有这般见识,很不简单了。他心里总是喜欢的。
四爷并不喜欢那种只会一味示弱娇柔,什么也不懂的女子。
纵然,多数女子都是那样的。可四爷觉得无味。
有时候,琴棋书画倒是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四爷这样的男人,从小见多了刻意培养出来的所谓才女,并不如何惊艳。
反倒是叶氏这样的,平时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才女。
只偶尔的见识,不必刻意展示,也是叫人觉得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就很好。
否则要是四爷只喜欢美丽柔弱的,如何会不宠爱宋氏了?
“虽然与爷谈古论今很好,但是我还是饿了。”叶枣很俗的用小手故意按四爷的肚子:“所以,爷能不嫌我我俗么?”
“你呀你呀!爷就不是俗人了?想着你要吃的锅子,爷也饿了。不止你是俗人,爷也一样!”四爷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