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要是听你的,我才要失望呢。”叶枣冷笑:“我要是和弘昕一起死了,还有我的小儿子。可要是皇帝死了,我们母子三个都是个死。”
因为她,导致四爷自尽死了,那她就是罪人。
她的儿子们也是罪人之子。弘昕首先就活不成,是他导致的这一切。
他们死了,八阿哥那么小,甚至可能不会说话,还能活?
就算是活着,以后还不知是高墙圈禁,还是流放呢。
“可真是会安慰自己,还不就是你的皇帝不愿意为你死!”海棠哈哈笑着。
“蠢货!”叶枣趁着她大笑的空隙,扑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海棠猝不及防,剪刀就被叶枣抓在手里了。
叶枣的手心肯定破了,可是她顾不得,使出狠劲儿来大喊:“快进来!”
外头四爷本不敢qiáng闯,怕海棠伤害了她们母子。
这会子听叶枣叫,四爷首先就一脚踏上了门。
也不知四爷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两扇门咚的一声就全开了。
海棠的剪刀尖子还在叶枣的手里。
可叶枣的头发也被海棠抓着。
弘昕还躺着,四爷几步过去几乎是拎起了他将他塞给了后头跟进来的人。
苏培盛已经上前一脚踹在了海棠的肚子上。
海棠疼的紧,手上使劲,硬生生拽了叶枣一把头发下来。
四爷眼睛都红了:“蠢货,你踹她做什么!就该剁了这贱人的手!”
苏培盛也懊恼的紧,忙应了是,不敢耽误,将贵妃娘娘的手解救出来,几个侍卫上前,就把海棠压制住,下巴都卸了,怕她咬舌。
叶枣站起身,就是一晃,被四爷扶着:“弘昕呢!”
四爷还不及说话,就见她跌跌撞撞的站直了往外跑。
弘昕被拉出去之后,解开绳子就见额娘跑出来了。
他也忙往过跑,母子两个在外头抱成一团:“额娘,呜呜呜呜……”
“不怕,不怕,额娘在,额娘在呢。”叶枣伸手摸孩子的脸。
摸过了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血。
四爷看的心疼坏了:“快先回去,叫太医赶紧过来伺候。”
母子两个身上都是血迹,却都没有那贱人海棠的,全是母子俩的。
四爷哪里能不心疼?
“苏培盛,查!给朕查!”四爷黑着脸。
然后叫小亭子抱起了弘昕,四爷自己抱起了叶枣:“先回去。”
叶枣嗯了一声,她今儿吓着了,这会子只觉得脚软,自己是一步也走不动的。
四爷本来是想抱着她回去的,可奈何走着还是慢,所以将她抱上了撵,叫他们母子一起坐着,只一个劲儿催着人回去。
太医早就候着了。这会子忙过来请安,也不敢分什么先后了,分两拨伺候。
叶枣手心里被剪刀的尖儿扎破了,很深的伤口。
头上被海棠拽了一把头发的地方也渗出血迹来了。
很是骇人的样子。
弘昕的脖子比较严重,伤到了血管,半晌止住血。孩子已经脸色苍白的昏睡过去了。
四爷看过叶枣不碍事,就忙去看孩子。
见此,真是恨的牙根痒样:“是谁跟着五阿哥的?”
福来已经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了。
四爷只是指了一下,就叫人拖出去。
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命吧。
六阿哥跪在外头已经很久了,可是谁都顾不上他。
今儿御花园的奴才们都要受罚。
伺候贵妃的也一个都跑不了。
倒是五阿哥这里的奴才,因为只是带出来一个,其余人还能免了罪过。
叶枣包扎好,根本顾不上换了带血的衣裳,就非要看看儿子才安心。
见弘昕昏睡过去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那贱人呢!”
“已经抓住了,朕好好审,你别急,孩子没事,就是流了血虚了些。”四爷扶着她。
叶枣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弘昕一来是吓着了,二来就是出血多了点。
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哪里会觉得他这就不严重了?
“回皇上,娘娘的话,包扎好了。半月不要见水,隔日换一次药就是了。五阿哥失血不少,要补血,最近饮食要清淡。”太医起身。
“好,你去开药方。朕就把贵妃和五阿哥的身子jiāo代给你们。半个月,要是她们母子不好,朕就摘了你们的脑袋。”四爷看着太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