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不是从小这里长大的,一时半会,对家里那几个亲戚还真是……不太关注啊。
“姑娘说笑,这科考是科考,成亲是成亲,他都不耽误不是?来年,您哥哥中了进士,再娶媳妇,不是好?那话怎么说来着?dòng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小桂子摇头晃脑的道。
叶枣一笑:“那可谢谢公公的吉言了,对了,可知我家里可还有别的事?”叶枣问。
“旁的也没有了,您那嫡母,怀着孩子呢,就这几个月了吧?”小桂子道。
送走了小桂子,阿玲道:“姑娘的嫡母怀着的也不知是个少爷还是小姐,是个小姐就好了。”
姑娘的哥哥,可是叶家如今唯一的儿子,要是嫡母有了嫡子……那可就不一样了。
“那怎么由人?是儿子是女儿都好。”要是以后她能混的好,哥哥那里帮一把。
好歹是原主唯一的哥哥,虽然她没见过,可是记忆里,哥哥虽然呆,但是对她是极好的。
“不想这个了,姑娘今儿好多了,是出去走走?还是屋里走走?”阿玲笑着问。
“屋里走走吧,外头太热了,你看看,这才什么时辰,就跟下火似得……”叶枣摇头。
“是啊,今年真是特别的热呢。那姑娘想不想吃绿豆汤?”阿玲又问:“府医说了,不能多吃,寒凉的,不过少吃点不碍事的。”
“算了吧,不许我吃凉的,绿豆汤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热的来一碗,横竖是热就算了。今儿有什么?”叶枣摇头,不加凉的绿豆汤哪有吃头?不如不吃!
“要不给姑娘炖银耳汤吧?不加凉的,可是可以放凉了呀,姑娘溜达好了,汤也好了。”阿玲说着,又笑道:“一会奴才给姑娘外头用冰凉一凉好不好?”
“好,你都这么哄着我了,再不好还成啊?”叶枣失笑。
说着,就在屋里溜达起来。
其实身子上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到的内脏和筋骨总是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这个需要时间,如今的叶枣,外表看着是好了,可是内里有点虚,所以要注意很久。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不是说虚的。她总要再养个一两个月才可以。
下午,叶枣刚睡醒,就见阿玲道:“姑娘,方才正院里来人了,听说姑娘睡着,不许叫,说是晚上福晋在正院里摆膳,请大家伙赏月呢,说姑娘要是好些了就去,不太好就不必了。”
“上月?今儿是什么日子?”叶枣有些迷糊。
“今儿是七月十五了呀姑娘。”七月十五?
“今儿,赏月?”叶枣有些诧异。
阿玲点头:“是啊,是今儿啊。”
“你们没忌讳?”鬼节啊姐姐!
“姑娘是说今儿是祭祖的时候么?满人不大讲究这个的,姑娘是汉军旗不知道这个吧?”阿玲笑道:“不用忌讳的,宫里都不太忌讳这个。”
叶枣点头,忽略这一点了,不过,鬼节,赏月,真是怪怪的啊。
“既然是这样,就给我梳妆吧,我如今坐一会也不碍事了。”叶枣道。
阿玲正应着,就见阿圆也进来了:“姑娘醒了呀?”
“你去哪了?”叶枣坐起身问。
“您瞧。”阿圆去拿出个小罐子:“刚摘的,明儿给姑娘做汤。”
里头是新鲜剥皮的莲子,一颗颗,鲜嫩的很。
叶枣就抓了几颗,塞进嘴里一颗:“不错,还甜的。”
“先给姑娘更衣吧,正院里晚上赏月呢。”阿玲道。
“叫那两个进来伺候吧,阿圆洗手去吧。”叶枣已经下地。
阿圆一边出去,一边叫了琥珀和胭脂进来。
胭脂和琥珀进来,笑着伺候叶枣穿衣,伺候了一个多月,她们也熟悉了,知道叶枣的规矩和习惯。
这会子,利索的从柜子里选出衣裳来。
胭脂抖开一身海棠红的旗装,叶枣摇头。
她又拿出一身水绿的,叶枣还是没点头。
胭脂也不气馁,又拿出一身丁香色的,叶枣却道:“还是刚才那身吧,清慡些。”
胭脂赔笑道:“哎,那奴才伺候姑娘穿上。”
说着,先把这两身放好,然后又拿了那身水绿的给也叶枣换上。
换好了衣裳,就好配首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