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cao心的,我才不cao心呢。”见炕上的米久翻身脸埋进了枕头,huáng菁菁急忙松开手,弯腰抱起他,叹气道,“我啊,好好照顾米久就是了,其他人才懒得管呢。”
蹭了蹭米久胸口,痒得米久咯咯大笑,拍着huáng菁菁脸颊,咿咿呀呀张着嘴说话。
老花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叫她看看米久尿了没,米久大些了,把尿容易得多,而且拉屎也有规律,早上起chuáng就要拉,一天一回,极少的时候才有两回,冬天尿多些,隔一个时辰就要把尿。
huáng菁菁的手绕到他裤裆下,脱了他外边的裤子,取出尿布把尿。
尿到一半,外边桃花和梨花哭着跑了进来,吓得米久把剩下的尿憋了回去,一脸困惑的望着外边。
huáng菁菁抖了抖米久,示意他继续,米久身子一仰,明显不肯的表qíng,huáng菁菁无法,只得替他塞好尿布,而桃花和梨花跑到了门口,哭着指着外边,说梨花把huáng三娘撞到了,huáng三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二人方寸不乱,不知怎么办。
“别哭了,老花,赶紧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周家忙,刘氏照顾不过来,桃花和梨花白天都在这边,旁边的树林有点斜坡,滑雪最适合不过,而且直直通向河面,河面结冰,冰块结实牢固,不怕孩子摔下去,因而她们玩的时候,huáng菁菁只时不时在院子里喊两声,听到她们声音就转身做其他。
老花搁下笔,套上外衫,大步走了出去,哄她们道,“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花爷爷去瞧瞧。”
抱起梨花,叫桃花跟着,匆匆忙出了门。
huáng菁菁给米久穿上外套,拿襁褓把他裹起来,米久不肯,踢着腿抗议,闹得huáng菁菁哭笑不得,指着外边道,“穿上了我们找姐姐去。”
孩子小,哪儿听得懂她的话,趁着米久转移注意力的空档,急忙把襁褓的绳子系上,拿冬裙裹着背在后背出了门。
米久在后背绷了两下,到外边立即老实了,天色雾蒙蒙的,huáng菁菁怕摔着,走得慢,听到树林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huáng三娘躺在地上,抚着屁股,哎哟声不断,见到老花,脸上的抽搐有所收敛,但略微扭曲的五官出卖了她此时的难受,老花皱着眉头,看了眼屋后,“你没事吧。”
huáng三娘很想摇头,但她双手撑地,试了好几回都爬不起来,老实道,“闪着腰了,老花,搭把手,地上凉,先扶我起来。”
她是想问问桃花范翠翠的事儿,谁知道梨花没控制好力道,朝她冲了过来,吓得她躲闪不及,摔在地上了。
老花迟疑的左右看了看,徐徐上前,huáng三娘没来得及拉住老花,便见老花错身弯腰捡起了她身侧的圆木棍,huáng三娘一头雾水,“老花?”
“那……”老花把木棍递给huáng三娘,叫她抓着另一头,他拉她起来,huáng三娘眉头紧蹙,疼痛让她五官不断抽搐着,“我浑身使不上劲,哪儿握得住棍子。”
老花想想也是,放下木棍,朝着屋后去了,任由huáng三娘躺在那,huáng三娘有些气急败坏道,“老花你去哪儿,再躺下去我身子骨哪儿吃得消,扶我起来再说。”
“我拉你你又不肯,我叫你儿媳去。”老花放下梨花,朝屋后喊了几声,听到回应后折身回来,见huáng三娘疼得咧着嘴倒吸着冷气,他想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冷漠了,温声道,“是不是很疼?”
huáng三娘敛着眉,极力控制着脸上的qíng绪,如实点了点头。
“那我拉你你还不起来?”老花再次捡起木棍,把一头递给她,“起来再说。”
huáng三娘抽了抽嘴角,不知为何,眼角落下泪来,她低头擦了擦,声音很轻,“我就让你厌恶到这个份上吗?扶我一把都不肯。”
老花嗯了声,“男女授受不亲,万一你缠着要我娶你怎么办?”当日马婆子主动扑过来骑在他身上,到头来赖在他身上,那件事他记忆犹新,可不敢乱招惹人。
huáng菁菁来看着的便是这幕,老花弯着腰,手里拽着木棍,木棍直直指着huáng三娘,而huáng三娘一脸受伤悲痛的表qíng,她以为老花要打人,皱着眉头过去,“怎么了?拿棍子指着人做什么,放下来。”
传出去,还以为老花恃qiáng凌弱呢。
老花点了点棍子,脸上略有不耐,“是你自己不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