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菁菁摇头,“待佐料粉生意做起来,篮子就和咱家生意息息相关,只怕有二两忙的时候,这事我说不清楚,过些天再看吧。”
席面生意没了的事给了她残酷的经验,要想生意立于不败的位置,除了口碑,名声也很重要,假以时日,佐料粉的成分一定会被人研究出来,即使研究不透,少一两样调料照样能吃,没准别人的价格还比她们便宜,这时候,佐料粉的包装就很重要了,赵二两编的竹篮子手艺jīng致,其他人仿造不来,认着篮子就知道是她家的,不会出事。
秦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特意来向huáng菁菁解释,反倒弄得她过来占便宜似的,huáng菁菁宽慰她道,“二两编的篮子有大用处,之后你就知道了,村里有人爱说就由着他们去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解释再多都没用。”
这话正是秦氏要说的,多亏了有huáng菁菁帮衬,不然二两两口子不知道怎么样呢。
粉蒸ròu味道好,吃过的人家有主动上门买的,他们带了家伙,不用篮子,刘氏在后院替客人们按捏,刘慧梅便应付上门的客人,人不多,一天有两三个人,但也叫周士武和周士仁高兴不已,至少,有人记住佐料粉是他们家卖的。
生意好了,村里眼红的人就多了起来,尤其得知周家又买了一亩地,今年就买了四亩地了,说什么的都有,周家闷声发大财,谁都不清楚内qíng,只知道他们背着粉蒸ròu的佐料粉去外村卖,村里没人见过,赵二两天天在家编竹篮子,不出门,秦氏也少出来走动了,闹得大家连打听的人都没有。
周家挣了多少钱,村里人没个数,按捏来钱,但一个月只九天,能挣多少,咋就有买地的钱了?
孙婆子和huáng三娘走得近,问huáng三娘打听,huáng三娘摇头说不知,“老花在家,门都不给开,从早到晚见不到她们出来,就是桃花梨花,嘴巴都严实着呢。”
她好奇周家的事儿,桃花和梨花在河边滑雪,她一人给了个糖,啥也问不出来。
“没闻着他们家做了不得了的吃食啊,到底卖的啥呀?粉蒸ròu的佐料粉能挣那么多?”孙婆子不信,孙家离周家近,做饭时,她没少去那边转悠,偶尔会有ròu香,还会有席面的香味,但对周家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就挣了这么多钱?修了新屋不说,买了四亩地,太诡异了。
huáng三娘哪儿说得上来?huáng菁菁不亲近她,她也没法子,她主动叫小寒娘奶米久huáng菁菁也没答应,为了一己私yù,不顾米久的身体,huáng菁菁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哎,四娘挣了钱就把咱们忘记了,想年轻的时候,咱感qíng多好啊。”孙婆子忍不住感慨了句,好好的,怎么就陌生成这样子了呢,huáng三娘道,“估计是怕我们贴上去抢他们的生意吧,我看着老二老三每天傍晚都会来新屋,约莫是把挣的钱给四娘。”
“不能吧。”孙婆子不太信,huáng菁菁都和老花成亲了,哪能再管着周二他们挣的钱,何况,周家都分了家的。
huáng三娘不敢说得太过绝对,“我这般猜想的,两兄弟孝顺得很,老二过来,要么拎着两包糖,要么是一篮子瓜子,大方着呢。”
周家几个孩子,栓子白天去学堂,桃花和梨花都在新屋,傍晚周士武和周士仁过去接人,而huáng菁菁,似乎没出过门。
“周二以前多贼的一个人哪,和他媳妇一样,花花肠子数不胜数,如今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知四娘用什么法子,几个儿子教得和她一条心。”想起自家几个儿子,孙婆子心里愈发泛酸了,“可怜了他媳妇,怎么着也为他生了个儿子,在的时候家里一贫如洗,一走,家里就发达了,福都没享到。”
孙婆子见huáng三娘一头雾水,便把范翠翠和周士武的事儿说了。
huáng三娘恍然大悟,“难怪没叫见着米久娘,我还以为……”妇人生孩子无异于鬼门关走一趟,她来村里后,没听人提起过范翠翠,以为她生孩子死了。
“四娘就没张罗着给他再找一个,周二多大的年纪?娶媳妇不难吧。”
孙婆子哼了声,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如今挣了钱是不难了,早先谁愿意啊,儿子小离不得人照顾,女儿大了不易亲近,这种人家最是难伺候,便是二婚的妇人都不愿意来,想到二婚,她所有所思的看了看huáng三娘,huáng三娘以为脸上有东西,擦了擦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