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和梨花上前帮忙,三人抓了泥狠狠砸向马婆子,桃花跟着骂道,“烂了屁。眼的的老不死,生个儿子也是没屁。眼的,让你骂我奶,我打死你……”
梨花年纪小,不会说这一长串的话,三个字的喊马婆子,“老不死,老寡妇……”
被三个孩子扔泥,马婆子脸快拉到地上了,地里gān活的人抬起头来哄笑不已,不觉得栓子不对,只笑马婆子,“你和孩子说那些做什么,huáng寡妇把孩子教得好,你可别把人带坏了,否则huáng寡妇出来,有得和你闹。”
几十年,马婆子从未在huáng菁菁手里占着过便宜,马家人倒是想拧成一股绳帮忙,但huáng菁菁撒起泼来谁是她的对手?加之马婆子和马致富夜里掉粪坑之事,马家人有什么心思也歇了,不怕对方明着来,就怕暗中使坏防不胜防,何况不是自家事儿,哪用得着拼命。
马婆子被笑得下不了台,扔了手里的镰刀,恶狠狠瞪着栓子,怒跑过去,抓住他,扬手扇了两个巴掌,随即打他的屁股,桃花和梨花见状,龇牙咧嘴的扑过去帮忙,马婆子一脚踹开二人,“叫你骂人,烂屁。眼的贱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跟你那个狐媚子奶一样……”
夏日衣衫薄,栓子屁股火辣辣的疼,发了狠,对马婆子拳打脚踢,奈何他人小,被马婆子压制着,屁股挨了好几下,寻求老花帮忙,“花爷爷,她打我,你赶紧揍她……”
话未说完,就看老花紧着米久屁股就往周家方向跑,动作敏捷,步伐矫健,几步就跑过了地梗到小径上,他后背的米久一耸一耸的咯咯大笑着,以为老花逗他玩呢,笑声充斥着整个田野。
栓子哇的声,嚎啕大哭。
老花气喘吁吁跑回家,急声道,“四娘,四娘呢,栓子被人打了……”
huáng菁菁在屋檐下剁猪糙,后院的人jiāo给刘氏应付了,她便来帮徐氏的忙,哪能看着徐氏gān活而自己在一边歇息,听到老花的话,她停了动作,问道,“他又闯什么祸了?”
老花边进院子边解开腰上的绳子,把后背的米久放下,米久瞪着腿,笑得小脸红通通的,他把人递给徐氏,见huáng菁菁不动,着急的又说了遍,“栓子被马婆子打了,说要撕烂栓子的嘴呢,咱得快些,要是把嘴巴撕烂了,吃饭怎么办?”
他四下看了看,去角落找了根不粗不细的棍子,双手握在右侧,咬着牙,面色紧绷的冲了出去。
米久熟悉徐氏的怀抱了,徐氏一抱着他,他就往徐氏胸前拱,徐氏有些不好意思,朝huáng菁菁道,“米久饿了,我抱他去屋里喂奶。”
huáng菁菁点了点头,看着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的老花,放下菜刀,搓了搓手上黏的猪糙,柔声道,“我去看看发生啥事了,说话没头没尾的。”
远远的,便听到地里传来哭声,夹杂着妇人的尖叫怒骂,她疾走了两步,看到地里打作一团的老小,眉头拧得死死的,栓子和桃花左右压在马婆子身上,手脚并用抱着她手臂,不停地催促老花打马婆子,梨花坐在旁边,哇哇大哭,地里gān活的人在自家地里好热闹的围观。
老花紧张的高举着木棍,跃跃yù试,许久不落下,栓子生气道,“花爷爷,赶紧打啊,打死她。”
“你们挡着了,让开些,小心打到你们。”老花严肃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马婆子,她一个翻身,把栓子压在了身。下,老花瞅准时机,深吸口气,棍子挥了下去,马婆子脑袋一仰,甩开栓子和桃花,转身扑向老花,随即,两人抱作一团。
地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有人吆喝道,“马婆子,你可赚了,男女授受不亲,打一架讨个相公,你赚大了。”
老花生得好看,肤白身长,一表人才,若是年轻二十岁,不知会虏获多少姑娘的心哪,马婆子心头乐坏了吧。
huáng菁菁冷着脸走过去,马婆子坐在老花身上,双手按着他肩头,老花抓着她头发,乱扯一通,嘴里咿咿呀呀叫喊着,她沉声道,“gān什么呢,不嫌弃丢脸哪。”
捡起地上的木棍,马婆子以为huáng菁菁要打她,身子一歪朝旁边躲开,撩了撩被老花扯乱的头发,满面羞红,扭捏着身子,随即抬起头,目光怨毒的瞪着huáng菁菁。
老花见huáng菁菁脸色不好看,急忙爬起身,若不是他没准备,哪会被马婆子撂倒,拍了拍身上的泥,告状道,“她打栓子,说要撕烂栓子的嘴巴,还踢桃花和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