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嘟嘴,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想做也不是不行,把协议拿出来,撕了,今天就陪你玩通宵。”
敢情还在惦记那份协议,祁渊轻哼一声,迅速地脱掉浴袍,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闷声道:“睡觉。”
陈沐躺在被子上,看着他近乎幼稚的动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哦,把协议交出来,其他都好商量。”
祁渊嗤笑,“你确定要跟我玩手段?哥在勾心斗角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陈沐:……
居然被鄙视!
又听男人说:“外面凉,进被窝里睡。”
陈沐:……
这男人不是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还流鼻血吗?为什么一提起协议书,他就清醒了?
躺被子外面是挺凉的,加上唯一的观众又不捧场,陈沐只能扭着扭着,扭进被窝里,然后伸腿踢了踢他的大腿,小声确认:“真不做?”
祁大佬眼皮跳了跳,随后眼观鼻子鼻观心,八风不动地说:“没条件的就做。”
谈崩了……
陈沐愤愤说道:“就那晚安!”
于是,一个穿着火辣的性/感尤物和一个裤子撑起,欲/火中烧的禽兽,盖起被子后,双双咬牙切齿地睡起觉来。
睡得着才有鬼!
可比起那张协议书,这点忍耐也算值得。
前一天晚上出师未捷,陈沐第二天再接再厉,又一次宠幸了原主的衣柜,挑半天,选了一件超短的露背紧身连衣裙,就是那种穿上去能让祁大佬流鼻血的那种款。
由于前一晚睡眠严重不足,导致她的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她只能给自己化个淡妆,让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精致的。
果然,当她款款走下楼梯时,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祁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双手一抖,直接把报纸撕成两半,叼在嘴里的烟,也应声掉落到沙发上,很快就将真皮沙发烫出个黑点。
陈沐勾起嘴角,浅浅笑着,效果还是挺不错的,不枉费她一大早起来折腾。
“你要出门?穿成这样?”祁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穿着,都有点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又换了个芯!
陈沐走过去桌子前给自己倒杯水喝,一转身,弧线完美的背部就这样全方位地展示在他眼前,“呆家里好无聊,想出去走走。”
祁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气急败坏道:“穿成这样你想去勾引谁??”
陈沐回头撩他一眼,说:“我想勾引你呀,可你不是挺会忍的吗?”
祈渊:……
“是不是想我陪你玩??那你就拿出点诚意来,协议书就算不撕,起码得改改!”陈沐拿出十足的谈判姿态跟他说。
“怎么改?”祁渊问。
陈沐说,“起码得在上面加个明确的离婚日期。”
祈渊还是态度坚定,“与其想着改日期,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将一百个姿势解锁完。”
陈沐:……
接连几天,两人都在为床上运动这件事斗智斗勇,陈沐每天变着花样打扮自己,然后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地勾引他,一旦他动情,她又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再趁机提起协议书的事。
奈何祈渊定力还行,每次都被她撩得不要不要的,但就是不松口。
连续几天的攻防战打下来,陈沐战没打赢,人却生病了。虽然天气还不是很冷,家里也有空调,但她整天穿那些性/感装,衣不蔽体的,身体果然受不住。
某天晚上睡到半夜,陈沐忽然发起高烧,很快就把她烧糊涂了,最后是怎么被送去医院,她都记不太清。
总之,等她醒来时,祁渊递给她一份电脑打印的正经协议书,虽然跟手写的那份差不多内容,但这一次,他明确写了时间期限,距离此时,刚好三个月。
“虽然有时限,但一百个姿势照样要完成,完成不了的话,我照样有权利延期。”
躺在病床上,烧得全身酸软的陈沐,终于长长舒口气。
这个男人应该是心疼她生病,才给了一份她想要的协议?
这么好的人,她却只能和他离婚。
陈对着新协议,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祁渊已经下楼,陈沐还在懒床,而手上拿着台历仔细研究着。
无形的2号正在跟她进行着旁人无法知晓的意念沟通,“我已经接到主系统通知了,确定要召回去全面检修,这一个月里,我不仅出现多次被动休眠,甚至还有过两次数据被篡改的痕迹,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