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不会做的事别人也不会做!”
……
小情侣无厘头的争辩近在咫尺,林纵横一丝浅淡隐在口罩后不为人知。
还能是前男友为前女友点的呀。
前一年“ZWY”的“Y”出来之前,她骤然亮起的眼睛里盛着的希冀满到都要溢出来了,既然她喜欢,他怎能无动于衷。
哪怕分头而行,哪怕她看不到听不到,他还是用她的名字命名了一场浪漫,献给心中那个看到“Y”以后难掩失望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姑娘。
多年后,他终于又一次陪伴在她身旁陪她庆生,不过决定做的突然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准备,烟火爆竹的生意更是风光大不如从前,所以这一次的烟花并不算惊艳,也没有专属命名,但他依然看到她的欢喜将她的瞳孔和嘴角晕染,像一幅水墨画被层层上色。
烟花谢幕,但那渲染半边天空的华丽爆炸还残留在州围的眼眸里,亮晶晶的,有团小火苗似的,但随着她听清电脑那头对方的自报家门,那团小火苗加速熄灭,随着夜幕恢复夜色深深。
电话那头不知道她这边是什么情况,不放心地问了一遍:“喂,是不是州围,能听清吗?”
心下不祥的预感盘旋,州围抿唇:“是我,请说。”
林纵横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冷下去,变得严峻,撂电话之前已经是面色铁青,最后的话是:“我现在在A市,会搭最近的航班回来。”
州围整个人都散发着磅礴的怒意,如果现实世界可以像游戏一样加个进度条,那么她此刻的怒气值一定处于爆表状态,等收了电话甚至来不及和他交代什么就急匆匆地要往车子所在的方向赶。
显然又不打算顾她那只饱经折磨的脚了。
林纵横额角一跳,把她拉住,也没问她这么火急火燎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直接背对着她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事情紧急,州围没有时间浪费,毫不犹豫地趴了上去,他托住她的腿站起身,步伐稳当,在逆风中走得很快。
两相无言地走了半程,州围懵圈的脑子冷静不少,原本攀在他肩上的双手改垂到他脖子两侧,这么一来她整个人彻底依附到了他身上,她疲倦地开了口:“州绕……在我家里开派对被警察抓了。”
林纵横的头稍稍朝她脑袋所在的方向偏了偏,静待下文。
再后半句话,州围咬咬牙,用了半身力气才说得出口:“涉嫌聚众吸///毒,聚众淫///乱,其中还有个未成年。”
话音刚落,又一阵猛烈的狂风席卷而过,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架势,吹得旁边的大树都抖了三抖。
聚众吸///毒、聚众淫//乱,还有未成年……座座是大山,州围是屋主,就算不在场也没法撇清关系,涉嫌容留吸//毒罪。明星不比普通人,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看,随便和哪一条沾上点关系都够拉她下马,林纵横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但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火上加油增加她的担忧,只简单而快速地从优势点出发分析:“你完全不知情,而且人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管不着家里,容留他人吸//毒罪不会成立的。”
“不是的。”州围苦笑,“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这些都是其次,我只求州绕没碰毒//品,他要是沾了毒瘾,这辈子就毁了。”
电话里警察没和她说太多,只让她尽快赶去局子里一趟,配合调查。
林纵横一时半会都没敢相信这是一向信奉事业至上的州围会说出来的话,她十余年来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正岌岌可危,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她没想着怎么做好公关怎么撇清关系,居然把心思都拴在了弟弟身上。
经过这段日子和州绕的相处,林纵横已经透过现象看本质看透了州绕就是个欢乐的二逼,在全家的溺爱下长大,他好吃懒做,贪玩,没有上进心,也不是很懂人情世故,荒唐归荒唐,但是所幸没什么坏心眼,三观也在及格线上,总的来说是一条无害的米虫,林纵横并不觉得他能玩得这般毫无底线,这时他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道人影,张麻杆。
张麻杆最近和州绕走得很近,有很大的可能会一起跨年,而张麻杆那瘦到脱形的身材,此刻也惹人怀疑起来。州绕这人自制力太差,耳根子也软,很容易被别人带偏,这事和张麻杆应该脱不了干系。
州围打电话通知帅帅订机票,林纵横听着,说:“帮我也订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