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
“去了就知道了,”王海涛想伸手拉凌晨,被凌晨躲了过去。
王海涛这下不高兴了,“唉唉唉!凌晨,是不是兄弟了,哥是想和你好,才找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呀!”
凌晨在心里嗤笑,分明是不安好心好不好?
凌晨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也不看王海涛,说,“王海涛,你先说说什么事!我肚子饿了,还要回家吃饭。”
至于王海涛自称为哥,凌晨表示,谁给他的脸?反正他是不答应的。
王海笑着道,“这先说就没意思了,至于肚子饿了,没事,走,哥请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下,凌晨更知道,王海涛是有阴谋了。
不过管他阴谋阳谋,自己不接,他肯定也没办法,于是凌晨说,“我没时间浪费,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偏过头的王海涛神色有点扭曲,随即他又把脸上的难看压了下去,“凌晨你可真是的,可真没耐心。”
凌晨抬脚要走,王海涛连忙说,“好!我说,镇子上最近传来了一个新玩意,叫麻将的,比纸牌好玩一百倍,哥哥这不是把你当兄弟吗?就想带你去见识见识。”
“怎么样?去!真的很好玩,”王海涛怂恿凌晨,自己也是一脸跃跃欲试。
凌晨:……
——神神秘秘搞了半天,原来是麻将啊!
麻将的确好玩,凌晨以前和人谈生意的时候,也经常玩,别说,好久没碰了,他的手还有点痒了。
王海涛见凌晨眸子一亮,就觉得有戏。
没想到,凌晨却摇头了。
“为什么?”
“没兴趣,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不好玩,我从公社走到镇上,不纯粹浪费时间吗?自己还要累着,不去。”
开玩笑,明知王海涛居心不良,自己还要跟着他去除非是傻?
并且,凌晨自己猜测,王海涛估计是和其他人一起设套,想利用麻将在自己身上整钱。
凌晨可抠了,他的钱自然要花在该花的地方,至于王海涛,那凉快死哪儿去!想从他身上弄钱,下辈子也不可能。
再说,赌博可是犯法的,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进去吃牢饭的,凌晨活的好好的,才不会这么想不开。
凌晨一直摇头,坚决不去,王海涛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却拿他没办法。
若是可以,王海涛恨不得拿绳子把凌晨绑去,可若是凌晨心里不愿意,绑着也没用,王海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晨走了。
混蛋,王海涛气得一拳砸在树上,树没事,他自己的手却痛麻了,于是王海涛更生气了。
等看不见凌晨了,王海涛才跨着大步子,急吼吼的走了。
王海涛脚步匆匆,目的地却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王支书家。
凌晨这次猜错了,王海涛的确是想弄钱,可也是得到了王支书的指示。
要不然,他是不敢整凌晨的,毕竟他还要在红旗公社过活,整了凌晨,就会得罪大队长,他才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就是因为有王支书撑腰,王海涛才有恃无恐,没想到,凌晨却不上当。
王支书见到他,眉头就皱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凌晨呢?”
“叔,他不去啊!”王海涛摊手。
王支书不高兴,“不去你不会想办法吗?”笨死了。
王海涛平时就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第三,忍着凌晨,也是因为想着有好处,现在什么都没得到,白受了气不说,王支书还给他甩脸色,凭啥?他又没欠谁的。
“脚长在凌晨身上,他不愿意,我又不能捆着他去,我能有啥办法?”
“算了算了,”王支书摇头,“你先尽力看能不能把他哄过去!我再想办法。”
王支书想让王海涛走,王海涛闻着他家饭菜的香味,喊道,“叔,我饿了。”
“我家都是按人头做饭的,没有你的份。”
“可是我饿了,”王海涛眼巴巴的往王家屋子里瞧,嘴上说,“叔你不知道,我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能饿,一饿呀!脑袋就像生锈了似的,别说想办法了,脑子都不会动一下了。”
王海涛陶醉的深吸一口,这是白面馒头的味道,真香。
王支书,嗨!这混蛋,还威胁自己了,王海涛分明就是在说,不让他吃饱,他就不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