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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在大将军府多年了,哪会看不出现在的形势,太夫人在的时候还好说,太夫人一走,看大夫人的意思明显就是要将当年的事qíng怪罪在二房三房头上了,不由得想到府里关于老将军几位姨娘去世的说法,联系今日的qíng况,保不准还真是大夫人暗中做的,否则,怎么可能老将军刚走,府里的姨娘就全部病了,相继去世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奶娘止不住打了个哆嗦,紧了紧小姐的手,“小姐,夫人走之前求大夫人好好对您和几位少爷,您一定要乖乖听大夫人的话,大夫人会给您做主的。”
府里除了大爷,二爷,下边几位小姐少爷都没有说亲,真要是分了家,凭着二老爷三老爷的xing子,几个孩子未来只怕不好做,奶娘希望要是再拖一会儿就好了,等过了太夫人孝期,将几位主子的亲事定下,夫人就是走了,也不会担心了。
文战昭和文战责商量的事qíng愈发清晰,两人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害文战责又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骂了句,“裴氏这个贱人,有朝一日落到我手上看我如何报仇。”
文战昭宽慰了两句,转身望了眼雅筑院方向,文战嵩一辈子不纳妾估计受了老将军的影响,文博武可就不同了,年轻气盛,美人在怀哪承受得住?越想越远,好似人已经到了雅筑院闹得天翻地覆似的。
沈月浅回府时,天已经黑透了,满天星星晃得院子里的景致蒙上了淡淡的黑色,若隐若现,静谧中夹杂着丝恐怖,她侧目和周淳玉说话,没注意不远处站着的身形,乍转头,晃着不远处的身形,吓得她跳了起来,身侧的周淳玉也被她吓得惊呼出声,玲珑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笑道,“恐怕是大爷来接您呢。”
文博武长身玉立,站在一棵树下,周围没有掌灯,灰蒙蒙的,风起,衣衫飘飘,难怪沈月浅看了要害怕,周淳玉顺了顺胸口,羡慕道,“大哥对你真好,这样一来,我也先回去了。”周淳玉住的院子沿着回廊走就行,夜她担心沈月浅害怕,才想着陪她走一会,要是看见文博武她还上前就是真的没有眼力了,说着,周淳玉就让丹桂提着灯笼往旁边小道走。
沈月浅微微红了脸,叮嘱周淳玉小心点,看着灯笼的光越来越远了,沈月浅才慢慢往前走,还真被玲珑说对了,真是文博武,还没张口,文博武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跟前,牵起她的手,文博武的手随时都是暖和的,此时却带着微微凉意,夏日夜里风大,只怕他chuī了一会儿风了,沈月浅抬眸望着他,“是不是等很久了?”
“有一会儿了,外祖父的病如何了?”文博武横走一步,和沈月浅齐肩,玲珑提着灯笼走在前边,沈月浅身后还跟着两人,“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大少夫人散会儿步。”
沈月浅抬头,乌云下,一轮残月又露出了脑袋,猛地没光亮了,沈月浅看不真切,文博武稳稳地牵着她,“别害怕,待会就好了,走几步就缓过来了。”
沈月浅大半身子依偎着他,渐渐,好似适应了这种黑暗,路看不仔细,可大概还是看得清楚,直起身子,回文博武道,“龚大夫说外祖父的病要静心养一阵子,看来被气得不轻。”
实际上,龚大夫回府就和他说了,周老太爷的病也就寻常老人家的那样,这次,是故意为之,文博武也不说破,“外祖父年纪大了,好好养着身子就是了,你害怕?”
周淳玉和她本是不同方向,刚才沿着这条路,多半是为了陪她。
沈月浅低头仔细看着脚下的路,认真地点了点头,“本来不害怕的,一进了大门,感觉身后有阵冷风qíng,你说会不会是杜鹃的鬼魂来找我了?恨我没有帮助她一把?”杜鹃生在杜家何其无辜,沈月浅心里不后悔是假的,当初,传杜鹃疯了的时候她就该想个法子将杜鹃从杜家接出来的。
文博武没说话,只是握着她手的力道大了,听沈月浅说起自己的事qíng,“我没多少朋友,杜家虽然和文家立场不同,可杜鹃对我没有过坏心思,我从来是拿利益的眼光待人接物,是我对不起杜鹃。”杜鹃来府上她也利用了杜鹃,而杜鹃对她说的那些都是掏心掏肺的话。
“你不是那样的人。”沈月浅不是势力的人,否则,上辈子她就该知道选择他比选择宋子御好处更多,“杜小姐不会怪你的,她xing子单纯,只怕最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杜鹃不知晓杜家叛变,哪怕被囚禁起来,心里也只是疑惑为什么杜家人变了。
沈月浅不相信文博武的话,不过心里好受了许多,转而问起三个孩子,以及大皇子的满月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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