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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还没说话,旁边的小七惊呼起来,吓得沈月浅身子一颤,周氏训斥了他两句,抬眸望去,却是玲霜掀开帘子,端着盘子进屋,盘子里的枣泥糕颜色娇艳yù滴,小七迫不及待地下椅子,踮起脚尖拿,周氏紧紧拧着眉,训斥道,“哪儿学来的规矩?几步路的距离都等不得了?”
小七吐了吐舌头,索xing一只手端着盘子坐到窗边去了,周氏叹息,与沈月浅说小七的坏话,“他在府里也没这样丢人现眼,翻过年大了一岁,常常闹着要和吴二出府玩,外边qíng形复杂,我没答应,竟想着法子和我闹脾气,院子里的植株被他拿剪刀剪得参差不齐,幸好平时没有什么客人,否则进府看着那样的qíng形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
孩子大了本来就有叛逆的时候,沈月浅不以为意,好笑道,“小七心里有数,您慢慢和他讲道理他会明白的。”可能没有爹的缘故,小七懂事地比旁人要早,和周氏闹无非也是无关痛痒,没有触碰周氏的底线罢了。
“你帮着他说话就是了,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很多时候我都想着,要是你爹在的话,小七的xing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周氏知晓沈怀渊的死另有蹊跷后对小七就愈发疼爱,沈怀渊不愿意去,是她让沈怀渊放心走的,结果,却再没等到他回来,当时她如果挽留他一句,沈怀渊为了她也是会抗旨的,被降职无所谓,人在就好,可惜,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沈月浅目光一凝,鼻子有些发酸,“爹在的话定然会像宠着我一样宠着小七的,我记得小时候娘对我管教甚严,一直是爹爹帮着我,娘您总有cao不完的心,爹爹则心宽很多,您和爹爹xing子好,我和小七的xing子也不会差,您别太cao心了。”沈怀渊在的时候,最爱说周氏瞎cao心,xing子使然,周氏不是慈母的xing子。
“那些事你还记得清楚,你小时候我一直担心你被你爹养成了飞扬跋扈的xing子,女孩子还是端庄稳重地好,还好之后之后改过来了,否则,我只怕更cao心。”周氏陷入回忆,声音也有了淡淡的怅惘,“你爹甚少与人jiāo恶,外边的事qíng我知道一些,没想到有的人哪怕你不招惹他,他也是会张口咬人的。”和沈怀渊成亲的时候,周氏只想过小户人家的生活,没有多少人,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谁知,沈怀渊得了爵位,沈家的事qíng也复杂起来,最后,落得家破的结局。
沈月浅眼眶湿热,莞尔一笑,好笑道,“都说您是瞎cao心了,我才不会让您cao心了,小七也不会。”说着,问窗边坐着的小七,小七吃得津津有味,也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一股脑地笑着,周氏好笑又好气,只能默认下沈月浅的话。
文博文和周淳玉来的时候,母女两已经移开了话题,不管沈怀渊的死如何,都改变不了沈怀渊已死的事qíng,说得再多都不能让沈怀渊活过来了,有的只是她和周氏共同的美好的回忆,其中夹杂着的淡淡的思念。
周氏见着文博文,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说了来的缘由,“本来你娘要来亲自来的,想想不合适,让我走一趟,覃家和张大人共同查齐家和你姑父的事qíng,想问问你们是个什么意思?”
文博文料到周氏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故而才会带周淳玉过来,周淳玉望向旁边的文博文,文博文沉吟道,“劳烦您转达一声,按着规矩走就行,齐家的事qíng乃铁板铮铮的事实,至于伯父的事qíng,还辰屏侯府一个公道就行。”
周氏沈月浅在沈家遭遇的事qíng众所周知,如果沈怀渊在,二房就不会陷入那样的境地,虽然最后分家出来单过了,可辰屏侯府在京中明显不如之前显赫了,这点,传到谁耳朵里都觉得周氏是被连累了的,皇上会给沈怀渊一个公道的。
周氏红了眼眶,面上感激道,“不管查不出来的真相如何,冲着你有这份心思,我替你伯父谢谢你。”
“不碍事的,都是一家人了,何须客气。”思索许久,文博文让周氏再传达几句话,张兆志是个贪生怕死的,齐家的事qíng查到齐老太爷身上估计就不敢往上了,此时需要一个人bī迫他才能成事,说了两句话,文博文还有事qíng忙,“伯母难得来,今晚就住下吧。”
“不用,明日小七要念学,待会就回去了。”周氏准备等沈月浅生孩子那两日过来住几天帮忙看着,文家现在的境况不算明朗,文博武又不在,她担心沈月浅身子有个好歹,这样的话,今晚是不能留下了,否则传出去,对侯府名声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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