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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浅挑了挑眉,“娘,不会里边塞着银票吧?”
周氏一噎,“想什么呢,娘真要给你银票岂会不和你说?”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周氏软声道,“去了将军府,要好好孝顺公婆,文太夫人之前对你就极好,想来不会为难你的,奎家那边的事,过去都过去了,真遇着了别绷着脸让旁人看了笑话。”女儿出嫁了,周氏总觉得还有许多话要说,到嘴边后自己又觉得絮絮叨叨了。
沈月浅动容,“娘,我心里都明白,不会给您丢脸的。”
母女两难得静下心来说会话,被突然跑进来的小七打断,五岁的小男孩穿了身竹青色的长袍,脸颊的婴儿肥褪去,举手投足自有了一份贵气,跑得急,冲过珠帘时,帘子哗啦啦的响动,后边跟着两条狗哈哈喘着粗气,周氏话说到一半,被打岔竟忘记要说什么了,只得转头狠狠倪着小七,“什么事慌慌张张,都五岁了,出门也这样会被别人笑话的。”
沈富,沈刀不敢入内,到了门口就停止不前了,跟着小少爷有一年多,小少爷xing子好,哪怕夫人总说小少爷淘气,他们觉着小少爷是最懂事的,也就当着夫人和小姐的面稍微皮些,走出去便是夫子都常夸奖小少爷,听着屋里夫人又在训斥小少爷了,两人会心的对视一眼,站在门口不说话。
这几日府里客人络绎不绝,小七也知晓是沈月浅要成亲的缘故了,爬到沈月浅身上坐好,“姐姐,明日你去了将军府会常常回来看我和娘吗?”五岁了,他已经明白成亲大概的意思了,不会再像小时候说跟着一起嫁过去的话,心里却仍然舍不得,舍不得沈月浅嫁出去。
沈月浅整理好他飞舞的领子,搂着他粗壮的腰肢,笑道,“会的,姐姐会常回来看看小七课业做的怎么样了,姐姐不在,小七更要听娘的话知道吗?”
“哦。”听着这句,小七又高兴起来,抬眸,见周氏偷偷抹泪,小七觉得莫名,“娘,您别哭,小七说了听话就会听话的,过些日子,之前答应您的事不是都做到了吗?”
周氏笑着点了点头,眼角还挂着晶莹,儿子比起女儿终究没那么贴心了,哪懂她此时心里的感受,“娘知道小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今晚在娘院子用膳吧,桂妈妈做了好几样你爱吃的菜。”
一听吃的,小七双眼泛着红光,扭头朝外边大喊,“小刀,小刀,让桂妈妈上菜,我肚子饿了。”
被他一cha科打诨,周氏心里好受了不少。
回到屋里,沈月浅让玲珑将周氏给的盒子收起来,想着沐浴后出来等头发gān的时候看,谁知出来躺在椅子上竟然睡着了,只听耳边传来嘻嘻索索的脚步声,睁开眼,屋里已是灯火通明,身上盖着毯子,脖颈痛得厉害,“玲珑,什么时辰了?”
玲珑整理好梳妆盒子,听着沈月浅问话,轻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奴婢拧巾子给您洗漱就得开始梳妆了。”架子上的水盆是刚端进来的热水,本该叫醒沈月浅的,玲珑担心头饰少了又清点了一遍,这才没叫醒她。
拧了巾子递给沈月浅,旁边抬着箱子出去的玲霜也进了屋子,“小姐醒了?奴婢这就叫桐娘子进屋。”梳妆本该是找专门负责装扮的婆子,沈月浅不计较,点了桐娘子的名,桐娘子和妆娘子不同,并非侯府的奴才,替沈月浅梳妆也说得过去。
擦了脸,簌了口,桐娘子已经站在铜镜前候着了,沈月浅的嫁衣繁复,她本就擅长女工,为自己绣的嫁衣更是彰显了她独具匠心的手上功夫,里层是娇艳的金丝牡丹软烟罗,逶迤拖地的大红色长裙,裙摆已金丝勾勒出富贵祥云图案,蔓延至腰际,祥云之上乃开得正艳的牡丹,花蕊镶有金色玉珠,玉珠上鸳鸯翩翩起舞,惟妙惟肖,黑色直发垂与两侧,宛若人间仙子,一眼即是前年。
屋子里鸦雀无声,便是近身伺候的玲珑玲霜早已见过这身嫁衣此时也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不描而黛不粉而饰。还是桐娘子先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沈月浅坐下,认真仔细的梳理着头发。
这时候,院子里热闹起来,玲珑给玲霜使眼色,后者才回过神来,木讷地走到门边,笑盈盈道,“太夫人和舅夫人们来了。”
高氏余氏起得早,生怕错过了吉时,沈月浅没有哥哥,和周氏说了今日周寒轩背沈月浅出门,周氏为此还专门问过族里人的意思,他们自然乐意卖周氏这个面子,沈月浅嫁去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府,巴结还来不及,怎会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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