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却笑着摇头:“我问的是蛟龙的弱点, 若是让你屠它,你该如何起手。”
手臂轻轻一抬鱼竿,又将她甩下深渊, “你师父交代的这堂课,主要是想让你学会,胜人之前,必先胜己。”
所以项海葵在还没有变身蛟龙战斗之前,先学会了屠蛟龙的方式。
师父和老板教的那些大道理,她那会儿理解不了。
在她心里,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杀,还怕谁?
心态慢慢稳固之后,项海葵看一眼城外。
路溪桥依然在原地站着,紧张又兴奋的看着自己, 可是老板和小白不见了。
应该是为了躲避荆问剑尊,藏起来了。
思考之时,一股杀气与煞气似乌云压顶般笼下,项海葵知道那个变态来了。
淮灭落在城墙上时,好似一团黑泥从天坠落,随后黑泥塑造出一个人影。
披着黑斗篷,戴着面具。
凭他露出在外面的一双手,项海葵确定是本人。
他往前行了两步,与项海葵保持三丈的距离:“小贱人,我如约而至,你是不是可以将大小姐体内的剑气取出来了?”
“那是当然。”项海葵自己也需要一柄完整的天狂剑。
扬起手臂,剑指苍穹,她喝了一声,“收!”
城内观战的众人,都不清楚她在干什么。
“公子。”景然身边的女剑修试探着问道,“项大城主意欲招公子为婿,选定的,应是那位风评极佳的大小姐吧?”
她说着,给同行的男剑修使了个眼色。
男剑修却摇摇头。
景然装作没听见,不回答。
这两人是剑尊的剑侍,从他拜师之后,便将他当成从乡野来的毛头小子,一直在旁敲侧击套他的话。
他人还没抵达王都,估计说过的每句话,王都各大世家都已经知道了。
两人倒不是什么奸细,只是伴在剑尊身侧,各大世家自然会找他们买消息。
男剑侍传音:“莫在试探了,小心他找剑尊告状。”
女剑侍撇了下嘴:“咱们跟在剑尊几百年了,他不过初来乍到。”
也只敢抱怨这一句,抬头看了下项海葵,大漠的天气热的她心浮气躁:“这场约战有什么好看的,区区五品剑修……”
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声龙吟!
她随众人仰起头,看到一条威风凛凛的黑蛟龙,从城上空蜿蜒飞过。
那蛟龙飞去城楼高空,俯冲向下,像是要将项海葵吞吃入腹。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血腥场面并未出现,蛟龙徐徐缩小,盘在了她指向太阳的银白色剑身上,瞬间成为死物。
“不是蛟龙,是剑气,好生了得啊!”
“这剑得是神品吧,瞧她的气势,还真有些像大城主。”
城民中的修仙者们窃窃私语。
那女剑侍刚嘲讽完,立马被打了脸,郁郁道:“怪不得这么嚣张,敢挑战七品的魔修,可惜仅有神剑也没用,年纪这么小,没什么经验,一样赢不了。”
景然在前皱了皱眉。
年纪和经验,真的很重要么?
而此时城外,前来做见证人的青天派方知有恰好也瞧见了这一幕。
他一愣,这条蛟龙不就是之前抢走黑球宝物的家伙吗?
原来宝物不是被魔鬼城给抢走了,是被这丫头给拿走了。
既是如此,青霓那贼婆娘为何会认下?
而且,方知有敏锐的感受到了魔蜥蜴的臭味,魔鬼城的人也来观战了。
好像是那贼婆娘。
偷偷藏起来观战,是几个意思?
“青霓,你的另一种形态,也是龙族吧?”他传音过去,“你和这个小丫头什么关系?”
项衡流落在外的私生女,难不成……
“全天下的龙都和我有关系?”青霓冷笑道,“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
方知有想想也是自己多心了,项衡和青霓可是死对头,而且还都不是胸有城府会演戏的性格。
嗡……
嗡嗡嗡……
此时,内外城门的结界齐齐开启,项海葵与淮灭被困在其中。
连密语传音都被隔绝了。
项海葵收回日天的剑,与肩持平,剑尖指向他:“天狂,上古神剑,出自入我剑门合道期老祖之手,铸材不详,长三尺六寸,重七百六十六斤。”
噫?这开场白有点儿熟悉,好像是西门吹雪紫禁之巅大战叶孤城的时候说过的?
行叭项海葵,你已经开始下意识的装逼了。